潘嘉年这一整晚都睡不踏实,一来在汪天泽的会所喝得有点儿上头,二来心里盘算怎么才能不和陆白晓结婚,虽然自己在外人眼里是分着潘家遗产的纨绔子弟,但他总不能任由他们摆布。
三来想着手机里翻拍下来的东西心神不宁。
最后当然是早上要做的事让他更加惶惶不安。
潘家在未市是最会站队的墙头草,哪边风向好,自然就往哪边倒。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非常有眼头见识。
当年他不知廉耻地追求陆白月的时候,就是潘家人撺掇的,这会儿要是知道他还在招惹陆白月,潘家人敢拿掉他的信用卡,把他锁在屋子里。
虽然这样做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困扰,但足够侮辱他。
不管怎样,他想要弄清楚老太太背着他还有什么秘密,现在看来除了靠近陆白月,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烟灰缸里全是烟蒂,潘嘉年本没有烟瘾,也不怎么抽烟。但自从昨天开始,他发现不抽一支,自己心里的烦躁就怎么都压不下来。
他起身洗了一个澡,清清爽爽地坐到了车里。
坐在车上,潘嘉年才发现,车上多了一部手机。
整个机身贴着俗气的粉钻,还有一只没有嘴的Kitty猫。
潘嘉年诧异,这手机昨天还没有,今天怎么就在档位上放着了?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手机,好在电话打了进来。潘嘉年顺势接起。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电话里是个甜甜的女声,听上去也就是十几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