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们这场婚礼,碍了多少人的眼。
陆白月在明处,而他们在暗处。是防不胜防的,只能见招拆招。
“明朗,你去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然后紧盯公关部,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陆白月吩咐道。
赵明朗表情凝重地继续说道,“董事会今天发出预警,怕明天的股价会有波动。”
陆白月摆摆手不愿再听,只是对赵明朗说,“我知道了。”
陆白月不是不愿听这些,而是现在头又痛起来了,这两天高强度的行动导致她的身体超过了负荷。
时不时席卷而来的头晕,让陆白月更是眼花缭乱,可事情总要一件接一件的处理。
现在最大的麻烦反而是薛四姑。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唐慕还专门过来警告了自己一次,可陆光明的股份现在已经跑到了唐家的手里,薛四姑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陆白月曾经听管家陈叔讲过,薛四姑在离开未市的时候,曾经发了毒誓,一定要让陆兴和陆家尝到苦果。
薛四姑离开的时候不过四五十岁,谁能想到三十多年过去了,薛四姑还记得这茬,她不仅卷土重来,而且还来势凶猛。
毕竟谁也没想到当时穷困潦倒,靠男人过生活的豆腐西施薛四姑,竟然在米国嫁了一个有钱人,而且过上了富裕富足的上层生活。嫁的那老头无儿无女,去世之后薛四姑继承了所有的家产。
就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间,唐家的孩子在美国慢慢扎稳了脚跟,并在欧域地区逐渐有了自己的地位。
陆大海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嚷嚷着要吃豆腐。陆白月没办法,亲自把豆腐带到了楼上去。她看着陈叔一勺一勺喂陆大海吃。陆大海露出了像孩子一般满足的笑容。
之后陈叔就带着陆大海到天台上去晒太阳。
陆白月知道潘嘉年有心事,所以也没有回房去烦他,跟着陈叔一起陪着陆大海。陆大海就在轮椅上睡着了。
陈叔为陆大海披了一张毯子,然后和陆白月随意搭着话,“以前老爷子清醒的时候还有几分骨气,撑着不和薛四姑见面。现在糊涂了,反而像个孩子一样,随着心来了,否则薛四姑也不会进陆家的门,也不会和陆大海在一块吃饭坐着了。大小姐,一切小心为妙呀。”
连一个陆家的老人都知道的事情,陆白月怎么会不知道呢?
潘嘉年在下午的时候,终于缓过神来。想必他也能在手机上了解到了自己出的那些新闻。晚饭的时候他不忘问陆白月,“给你惹麻烦了吧?”
陆白月边吃饭边说,“这算什么麻烦。”
“我担心的自然是陆兴的几只股票。”潘嘉年知道股价比什么都重要。
陆白月放下碗筷,嗔怪道,“唉,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干什么?”
潘嘉年不再提,而是默默的吃起饭来。果然和陆白月的契约不是那么好完成的,新婚第一天就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这就是和陆白月结婚的代价。
今日大家都累了,所以都早早的上床歇息睡觉了。陆白月洗过澡上了床,潘嘉年依然在那里看书。见她躺下来了,潘嘉年一关灯,翻身把陆白月压在身下,手脚就不老实了。
陆白月这一次依然摁住了他那不老实的手,说道,“太不凑巧了,我来大姨妈了。”
潘嘉年耸耸肩,又抱了抱陆白月,“那就睡吧。”
可两个人怎么能安然入睡呢?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两个人关着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月光。陆白月忽然对潘嘉年说道,“你最早给我看的手机里拍的照片,上面那两个号码以及人名,我让赵明朗查了很久。很奇怪,什么都查不到。很有可能这两个号码和人名是假的。”
陆白月说的是潘嘉年在潘老太太保险柜里发现的那份协议合同。本来这件事情陆白月很早就在做了,可没想到的是她一直发生太多的事情,这件事就没有跟潘嘉年及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