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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这个女人如狼似虎(1 / 2)

梁倩见到睡眼惺忪得潘嘉年,有一点点无奈,又有一点点小生气,她嘟着嘴说,“我敲了好几次门,你都没有给我开,竟然能睡这么久。”

许是昨天折腾的太过厉害,又一晚上没睡,再加上白天开了这么久的车,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潘嘉年现在头还有点疼,他揉着有点儿杂乱的头发对梁倩说,“不好意思,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梁倩只是笑一笑,进了门来。她早已不是在陆家时候那般约束,反而放的更开了。梁倩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潘嘉年的床上。然后有些兴奋的说,“这个度假村,最好的特色就是钓鱼。有很多城里的人都会来夜钓,我们也去看看吧?”

潘嘉年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要有所收获才行。折腾了这么一天,他倒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今天晚上,总要有点进展的。

想到此,潘嘉年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好。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潘嘉年车的后备箱里,常年备有要换洗的衣物。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又给梁倩拿了一件外套。

“你穿的太少了,虽说这里空气好,但也不能冻感冒,尤其我们要去垂钓,那里水汽更多。”

梁倩接过了潘嘉年的衣服,说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乖乖的穿上了。”

这个度假村虽然环境有点简陋,也没有什么温馨服务,但是还别说,确实风景很不错。白天的时候,潘嘉年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一看四周,晚上才发现还真的是不错呢。

沿着那条精心铺成的石子小路,曲折蜿蜒的一直走到尽头,就会看到一条河流。

果然,这里确实是垂钓的好去处。这里并不是野生垂钓,是人为创造的地方。

走近了,潘嘉年才知道,这夜钓的奥秘在哪里。

小河的空地做成了一座停车场,这个时间段,已经很晚了,但是停车场里空无虚席。大大小小各种品牌的车停的满满当当。

“你以前来过这儿吗?”潘嘉年问梁倩。

梁倩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那个时候专心学习,刻苦努力着呢,哪有时间来这里放松心情。就算后来考上大学,也是拼命努力的考托福,考雅思,找寻一切机会可以出去。真正休闲娱乐的时光,都是在国外的那几年。如果不是爷爷后来身体不好,我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回国。”

如果说只是停车场满员,也并不能说这个夜钓与其他的地方有何不同。

不同处在于,这里的夜钓想必只是个幌子吧。毕竟这里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

长长的堤岸上,每隔五十米,就一座硕大的帐篷,帐篷形态各异,有透明的,有砖砌的,也有布搭的,还有藤条、木头等不同材质不同样式的帐篷。

有的帐篷里漆黑一片,有的帐篷里只亮了一盏灯。真正走出帐篷到达岸边去钓鱼的人却没几个,孤零零的钓鱼竿放在那儿,很是寂寞呢。

他们在不远的地方走着,还能听到帐篷里嘻嘻哈哈的声音,或者是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有多奇怪,潘嘉年自然是明白的。那是男女欢愉时候的声音。

这地方果然是别有洞天的。他以前在场面上的时候,就常听一些会玩的贵公子说过,未市郊区有一个地方很有意思,可以夜钓。也有女人邀请过他夜钓,但他不懂其中奥秘,还觉得那么光鲜亮丽的女人竟然喜欢老年人的活动,便一口回绝了。

原来夜钓是这个意思。

这里钓鱼是包夜场的,一晚上五千元。潘嘉年想,倒是挺经济实惠的。

两个人拿着手牌,去找自己所在的夜钓卡位。他不由的瞥了瞥身边的梁倩。心里暗自沉了沉,一个外表清纯又寡淡的女性,竟然知道这么有内涵的地方,也是让他吃惊。

但梁倩倒是淡定自若的很,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两个人经过一顶白色帐篷的时候,帐篷里看出来的两个小脑袋赶紧又缩了回去。

那是陆白华和郑欣乐。

“陆同学,这好像不是我们这种年纪的人应该来的地方。”

郑欣乐来了这个地方,就有点后悔了。哦不,她不只是后悔了一点点,而是十分后悔。

人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钓鱼来的,每个卡位上都是以情侣居多,搭配十分和谐,一男一女,或低声交谈,或情不自禁的接吻,要不就搂搂抱抱,就像年糕坨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多大年龄的都有,十七八,三四十,黄昏恋,老少配,这完全就是一个幽会的地方。

“那你现在走啊,我又没拦着你。”陆白华狠狠的拿自己那有杀气的眼神剜了郑欣乐一眼。

郑欣乐瘪着嘴又往帐篷里缩了缩,这个陆白华,真是太坏了,不过这事儿也得怪自己,就为了这点代课费,就上了陆白华的贼船。

郑欣乐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心中默骂,让你贪财,让你为了蝇头小利顾头不顾腚。

虽然每一个卡位都隔着五十米,但是总有一些人的实力是难以让人忽略的。隔壁卡位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那个女人的叫声太惨烈,又太过让人浮想联翩。

那女人的叫声让郑欣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摸着皮肤上疙疙瘩瘩的小疹子,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什么声音啊?”

郑欣乐的这些问话,实在是让陆白华很无语,他看清了潘嘉年和梁倩进了哪个卡位,才恶狠狠的回过头来,对郑欣乐说道,“你个二十二岁的女人,竟然问我一个十七岁的男孩那些都是什么声音?你脸上臊不臊?”

这怎么突然又发火了?郑欣乐本来就心里堵的话,这会儿眼睛里又闪着泪花了,“二十二岁怎么啦?二十二岁也没见过世面啊,哪像你十七岁的年龄就去酒吧?我自言自语总可以吧?我也没让你回答呀,你怎么这么暴跳如雷?”

陆白华始终给郑欣乐的是背身,郑欣乐明白,这小子不过是逞能而已,如果说陆白华是个狼崽子,那郑欣乐绝对就是一只小白兔了。不谙世事,单纯,大脑也是一根筋。

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声音一直是此起彼伏的。

郑欣乐隐隐约约的听着,有点害怕了,她碰了碰陆白华,然后小心的建议道,“不会出人命吧?咱们要不过去看看?万一是家庭暴力呢,咱们也好报个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们在交配,在交配呢!你个傻瓜!”

郑欣乐一怔,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陆白华的这个用词实在有些太过简单粗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郑欣乐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全是动物世界里那经典的解说:春天来了,又到了小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郑欣乐的脑子真的要炸掉了,自己蠢就算了,而且还蠢得离谱。她只好拿出耳机,插在手机上,打开了背单词的APP,做起了拼词游戏。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尴尬的气氛一直在。

显然陆白华也不像他本人那样淡定,虽然月光之下,看得不甚清晰。但郑欣乐依然可以察觉出陆白华从耳朵根子就开始红。一直红到了脖子。

陆白华在帐篷口带了一会儿,也钻了进来,很粗暴的摘下了郑欣乐的一只耳机,并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听了几句,就开始骂郑欣乐,“你没事儿吧?走着坐着都在学英语?英语有那么难学吗?!”

陆白华三下五除二就抢过了郑欣乐的手机,找到了音乐播放器,按下了播放键。只听了一首,陆白华就把蓝牙耳机又扔给了郑欣乐,然后鄙夷的说,“你的品味太差了,听的都是些什么?”

郑欣乐把耳机摘掉了,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陆白华同学,咱们这个晚上到底要干些什么呢?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我们来做。清官难断家务事,万一你姐夫只是来垂钓的呢?那你现在出现,岂不是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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