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乐敲了敲潘嘉业的门,潘嘉业正在那里埋头苦干。
见郑欣乐进来之后,眉头早就拧成一团了。
潘嘉业根本就在半个小时之内写不完这张试卷。他的学习成绩那可不是一般的马虎。
郑欣乐又给了他半个小时的时间,潘嘉业才勉强连蒙带猜把测试卷做完了。
郑欣乐拿起来查看,她匆匆扫了一眼每道题的结果,心中不免感慨很大。
这个陆白华到底有多聪明?就算自己上课的时候,他也时常一心两用,但是每次自己出的题,都难不倒陆白华,而且做得又快又好。
可潘嘉业这答得又叫什么狗屁呢?
答案对不上不说,就连题目他都审不清。
郑欣乐看着潘嘉业,潘嘉业看着郑欣乐,然后嘿嘿笑了一声,“怎么啦,郑老师。”
郑欣乐头疼,赶忙把头低下来埋进了卷子里,“没什么,我再看一看。”
尴尬地沉默中,潘嘉业接到了诗文打给她的电话。
“阿业,你这一两天到哪儿去了?我听你舅舅说你已经好多天没回家了,况且你东西都放在舅舅家没有拿,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妈妈好担心。”
潘嘉业压低了些声音说,“我在大哥这里。”
诗文听到后,沉默了一会儿,暴脾气就上来了,“你有没有点儿骨气?咱们最困难的时候也不见他上门,你现在上杆子的跑到别人家里去干嘛?找刺激吗?但凡你有点儿尊严,都不会这么做。”
潘嘉业一张脸憋得通红,因为郑欣乐在的缘故,潘嘉业有好多话在电话里不能说,甚至于连脾气也不能发,真是憋得难受。
“那是我大哥,永远都是。”
听潘嘉业这么讲,诗文只是嘲讽的哼了一声,“你别做梦了,你跟他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妈。你们的奶奶不共戴天,你们在分家产的战争里头破血流。”
“你别胡说,才不是这样。大哥如果是那样的人,咱们早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诗文气得呀呀切齿,“你就好好执迷不悟吧。你要是不回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潘嘉业一把辛酸,他喉中哽噎地说,“你认不认我这个儿子,不是都照样一个人快活吗?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忙得很。”
潘嘉业把电话挂断了,他扭过头去,擦了擦眼泪,然后再回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