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奎阳听到郑少歌的话,顿时脸都绿了,心中更是有数千万草泥马奔腾不息。
他之前在后堂的时候,就一直在担心,郑少歌会不会提前走。
虽然他让魏家两位长老,留意郑少歌的一举一动,但这里比较是万宝楼,不允许动武。
若是他真的要走,两位长老也拿他没办法。
倘若他真走了的话,想要再找到他可就难了,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而当他走出内堂的时候,见到郑少歌还在大厅里,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心想郑少歌这小子,还真是愚蠢,如此大好的机会,他居然不赶紧逃,反而等在大厅里,这不是摆明了要找死吗?
可当他听到郑少歌这话后,才明白,这小子是在等着自己,履行之前赌约,给穆芸兮下跪道歉!
那些留下来的顾客,有哪个不是爱看热闹,且不嫌事大的主?听到郑少歌的话后,当即纷纷起哄,要魏奎阳赶紧履行赌约。
“郑少歌,你他妈算老几?你让老子下跪,老子就得下跪?还在做梦吧你?”魏奎阳冷笑着骂道。
穆芸兮闻言,心里紧张万分,而郑少歌却是一脸风轻云淡,摇头自顾自的盘算道:
“哎呀,我没有修为,留着那朵‘九品圣莲’,似乎也没什么用。
不如,还是把它卖给万宝楼算了,那样还能赚上个五百亿,这貌似怎么看都很划算啊!”
说到这里,郑少歌还不忘征求下穆芸兮的意见,侧头问道:“芸兮啊,你说这,要不要卖呢?”
此话一出,还不待穆芸兮回话,大厅里的顾客们,就当先不干了。
他们自然能听出,郑少歌的言外之意,倘若魏奎阳不下跪道歉,就把圣莲卖给万宝楼。
这还了得?众江湖人士,当即就不干了,不待穆芸兮答话,就一个个指着魏奎阳的鼻子骂:
“魏奎阳,草拟马的,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他妈赶紧履行赌约,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姓魏的,男子汉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既然你打赌输了,就要履行赌约。赶紧的,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魏奎阳,你个小兔崽子,我跟你爷爷称兄道弟的时候,你爹都还没出生,在我王老七面前,你居然敢言而无信。
我告诉你小贼,今日你要是不下跪道歉,别说我王老七不会放过你,就是你亲爷爷,也会过来教你做人。”
“快点,别磨叽,赶紧下跪道歉,否则,老子弄死你!”
……
这些人自然知道,这是郑少歌在利用他们,但他们还真没办法不被他利用,这就是阳谋!
看着大厅里这些家伙,这个指着魏奎阳的鼻子骂,穆芸兮眼睛都瞪直了,满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郑少歌,你这家伙年纪轻轻,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多阴谋诡计?”
郑少歌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给她讲了一个道理:“自尊这种东西,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取。
你自己没实力,可以选择借势,利用周围一切所能够利用的人或事物,达到你自己的目的。
那样一来,自尊、尊严、面子啥的,都能轻而易举的获得!你现在看看,他魏家再强,能强得过在场所有人吗?”
听完这番话,穆芸兮再次愣住了。
她突然间好像明白了过来,郑少歌似乎从打赌开始,就一直在为此刻,让魏奎阳下跪道歉做铺垫。
对此,穆芸兮的心里,只有深深的叹服。
魏奎阳见大家纷纷指着自己骂,若只是骂几句,那倒也就罢了,可踏马的,居然还带威胁的!
当即恼羞成怒道:“你们干什么?竟敢对老子出言不逊,知不知道我是谁?
告诉你们,老子是魏家长孙魏奎阳,再敢让老子下跪,我魏家定当灭其满门!”
听到这话,大厅里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但很快,就被各种谩骂声打破:
“草泥马的,魏家算个屁!以前老子或许还会忌惮三分,但没了三十亿的魏家,还是魏家吗?”
“魏家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心思顾得上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