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浑身汗毛直竖,生怕神魂噬体的事会重演,赶紧跑过去抱小鱼缸。一会儿之后,外面竟然下起大雨,小鱼缸水的颜色回归常色,外面也没任何动静。
我长舒了一口气,估计脏东西已经走了。
晓婉发信息给我:“雨太大啦,我没带伞,你来美甲店接我。”
我挺担心晓婉,回道:“好。”
出门没找见出租车,只好叫了辆滴滴。等了一会儿,来了一辆辉腾,还是高配一百多万那款,大雨天用豪车跑滴滴,也是少见。不过有钱人的世界,咱也不大懂。
开车的是一位年轻人,全身名牌,还古怪地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边脸。
我告诉他:“到广场美甲店。”
司机挺健谈,问我:“兄弟,大雨天应该是去接女朋友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呢?”
司机笑了笑:“你带两把伞,其中一把是女士花伞,肯定接女朋友!”
我寻思这家伙带乘客多了,观人识物都快成人精了,不由地称赞他厉害。
司机说:“我之前也有个女朋友,长得可漂亮了,可惜就是床上功夫太厉害,吃不消,后面我都萎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他也太无聊了,啥破事都往外聊。此时,司机开始转弯,我一看,路不对,就说:“哥们,你开豪车应该不差这点钱,咋还带我绕路呢?”
司机说:“哪能呢!城市内涝严重,前面积水过不去。我总不能为了一单客人,把车给废了!”
我也不了解前方路况情况,就催他快一些。
司机却不紧不慢地开着,嘴里继续说着他女朋的事:“后来我跟她分手,但你猜怎么着,离开一天,我就受不了,想她了。”
“你不是已经不行了吗,要啥自行车!赶紧治病呗。”我忍着笑说道。
司机解释:“因为我发现离开她之后,我突然生病了。”
“啥病?”我忍不住好奇。
司机闻言,把墨镜摘开,转头对我笑了一笑。
我一见他那副尊容,差点没吓哭!
整张脸像枯树皮一样,又黑又皱,活脱脱像一具棺材里风干的干尸!
随后,司机又咬牙切齿地说:“我病成这样!你说你会不会像我一样?!”话音刚落,他开始用手撕整张脸上的皮肉,将一大片腐朽的皮肉向我脸上蒙来,边蒙边厉声地问道:“你说你会不会像我一样?!你说你会不会像我一样?!”
我浑身血都凉了,赶紧去开车门。可车门却如同被电焊了似的,怎么也打不开,情急之下,我拿起伞,向他狂抡,并语无伦次地大骂:“卧槽,我们不一样!”
那司机却丝毫不畏惧,他也不弄我,只是将全身的皮肉一大片一大片地撕下,面目狰狞地继续朝我身上贴,别贴还边说:“我女朋友是苏大美女秋玉如,你想不想玩?!你想不想玩……”
我呜哇大叫,拼命地往外撕那些恶心的皮肉,全身大汗淋漓。
可司机不管不顾,继续疯狂地撕着皮肉贴我身上。
舌尖血能辟邪。
情急之下,我狠咬舌尖,往他脸上狂喷。他被喷的满脸血刺呼啦,却一点作用没有,那张半骷髅半腐肉的脸,被喷上星星点点的舌尖血,愈发显得恐怖。
他光顾着撕皮肉,没控制方向盘。
忽然之间!
“砰!”一声响。
汽车好像撞到了一杆电线杠。
一撞之下,汽车竟然散架了,而且,整个画风急转。
没有辉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