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刚念完。
外鬼奔逃的姿势越来越慢,表情极度狰狞痛苦,尔后,他停下脚步,迅疾回头,想来咬我。
我也是第一次用八眼铜镜打魂,心里有点没谱,拿镜子的手在不断地打抖。但老贾在河里,没人帮我,此刻只好强忍着恐惧。镜子越来越烫,外鬼的身子像被撕裂了似的,一丝一丝地往铜镜里面溢,到最后,竟然全被收了进去。
手中铜镜的滚烫之感慢慢散去,重量似乎还轻了几分。
轻了?
难道收的魂越多,八眼铜镜会越轻吗?
我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耳听到老贾在河边大喊:“救……救命……”
这货不会水!
我赶紧将八眼铜镜塞兜里,跳下河,将老贾给捞了起来。
老贾在岸边狂呕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水,才缓过劲来。
我看他那一副狼狈模样,笑得不行。
老贾骂道:“玩鹰人,却被小鹰给啄了眼,干!”
我说:“没想到,哥们打散的第一个阴魂,竟然是个老外,有趣有趣!”
两人回到鱼铺,心情大好,叫了点外卖,起了两瓶酒,喝了个七上八下。
老贾的意思,虽然我们是故意用鬼在吓叶兰,但她说要给我们钱,必须得收!
对叶兰这样的人,我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心,当即表示同意。随后,马上打电话给她,让她再付五万镇鬼钱。
叶兰已经被外鬼吓得懵了,立马表示同意。
还是老规矩,先把小桃的事情讲完。
此后的每个月十五,叶兰和孟益都会来铺子躲鬼,其实哪里有鬼,那外鬼早已经被我们给弄死了,但做戏做全套,我由着他们。
叶兰的肚子越来越大,一家人对她照顾的很体贴。
快到预产期之时,我问盈姑娘现在该怎么办。
盈姑娘回答:“道缘天成,不能强加干涉。”
她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叶兰进产房那天,我和老贾在门外守着。
我特么感觉自己比当爹的孟益还紧张。
叶兰妈妈笑嘻嘻,拿了一包糖,发给我们,说这下她马上要当姥姥了,高兴。
半个小时之后,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产房门开了,我们立马冲了过去。
护士却只抱出来一个男娃,问道:“谁是叶兰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