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姑娘拿出来一把小刀,在一株母子尸树的根系之处,割了一个圆圈。
这种刀法,我曾见那些专业砍树的人用过。树一般靠着树皮传输水分、营养,为此,树一般不怕空心,而怕断皮,中间的皮一断,水分、营养不再传输,也就彻底死了。
无比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母子尸树被割完一圈皮之后,整珠绿植竟然像人一样,在不断地颤抖,似乎极为痛苦。那个割痕之处,渗出来红瘆瘆的汁液,不断地往下面淌,恰如人被割断了颈动脉,血哗啦啦地往下流。红色汁液流的越多,母子尸树的树干颤抖的愈发严重,上面的叶子纷纷脱落,绿植的主干开始呲呲地往外冒着腾腾的白气,仅仅过乐几分钟,整棵枝繁叶茂的绿植,变得枯黄不已,好像因缺水严重死去了多时一般。
我探手一摸,竟然能捏下一块来,呈粉末状。
梅雪见状,顿时来兴趣了:“姐姐,不劳你大驾,我来我来!”
她接过盈姑娘手中的刀,三下五除二,将小李医生办公室的绿植全部给割了。
整个割树的过程中,小李医生完全痴傻,如同木偶,半点反应都没有。
不知道刚才盈姑娘到底给他喂了什么鬼药,他能如实地回答问题,在没人搭理他的时候,整个人又变成了傻瓜。
我寻思这种东西,如果拿来审问人,做笔录可完全不费劲。
下次有机会,让盈姑娘弄点来。
割完小李医生办公室的母子尸树,我和梅雪又去了化验大楼的三楼。
盈姑娘继续在办公室待着,叫我们速去速回,等会儿还要我们帮忙一起处理煞胎盘。
我们来到化验大楼的三楼,进入了最顶上那个养母子尸树的房间。
不来不知道,进去一看,直呼好家伙!
满屋子的母子尸树,足足有几十珠,像一间小型的盆栽基地。
这王八犊子不去干园林,当啥鸡毛医生呢!
房间里面的香味,简直要让人熏晕过去。
小李医生可能害怕因香味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特意将门窗封闭的死死的,导致我们一开始根本不敢进去,因为实在太熏人了。
我们只好打开门,散了好一阵味,等香气稍散,才进去把那些母子尸树全给割了。
割完之后,树散发出来白气,弥漫了整个房间,我们如同进入了茫茫大雾之中,伴随着树干抖动树叶发出的唰唰响动之声,倒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半晌之后,香气开始慢慢地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