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肖胖子,从机场回到鱼铺,已经十点半了。
我发现晓婉正在鱼铺里面,跟之前来鱼铺的那个人互相争执着什么。
晓婉气得脸红耳赤,满脸无奈。
而那个人则斜躺在沙发上,脚高高翘起,手当靠枕,嘴里叼着烟,满脸无所谓,时不时转头喝一口茶几上的茶,一副非常无赖的样子。
我停下车,进了门,问晓婉到底怎么回事。
晓婉气得不行,指着沙发上那个人说道:“这人一进鱼铺就说要请鱼,还专门要那种能让他马上发大财的。我告诉他,转运有阳鱼还有阴鱼,并介绍了一下区别。他听完,指定要阴鱼,说速度一定快,不然影响他成为苏城首富。我让他先付订金,结果他说自己没钱,让我赶紧请。我说小本生意,没钱请不了。然后他就躺在这里,一直不走。”
我仔细瞅了瞅这家伙。
这货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八九岁样子,瘦得皮包骨,头发乱糟糟像鸡窝,脸色不大号,看起来像长期营养不良,手中的烟还是四块钱一包的红梅。
他见我在瞅他,也不从沙发上起身,说道:“呦……这是老板回来了啊,我叫阿发,过来请鱼。”
我说道:“请鱼付钱,不付钱赶紧走。”
阿发回道:“不是我不想走啊,实在是我没地儿可去啊。在你鱼铺里躺一下,没啥大不了的吧。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做生意。你老婆也真是小气,开门做生意,让顾客在这里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我耐住性子对他说道:“要躺回你家躺去,哥们这里不是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