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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外面,范二远远看到梁叛从茶楼之中走出来,进了那医馆之中,正要带人过去,却被瞎子拦了一下。
“嗯?”范二猛的转过脸来,脸上肥肉晃了晃,双眼瞪着瞎子,“你他娘的怕了?”
瞎子笑道:“二老爷,我们跟着你有甚么好怕,不过那姓梁的实在能打,前两个月在同升客栈那回事,你老也听过的。小的是这么想,虽说是找茬弄他的店,可万一动起手来,只怕伤了二老爷……”
“你到底想说甚么?”范二一双小眼恶狠狠地盯着瞎子。
“二老爷不要急,小的是想,不如多叫几个弟兄帮忙押阵,不动手便罢了,万一动起手来,咱们随时有人帮忙,不至于输了场面。”
范二眯眼想了想,觉得这未尝不是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便朝身后一个瘦子道:“兔子,你到南门大街,把我们巡街的弟兄叫两队过来,其他人跟我走!”
一群人便煞气腾腾,直奔茶楼而去。
那范二边走边道:“记着,我们只找麻烦,不要先动手。把你们带的蛆虫都拿好,都下到茶里,哼,回头老子还要到巡城御史那里告他一状,叫他掏银子赔钱,有一个算一个,都有的拿,不把银子掏足了,就让他永远关门歇业!”
“没错,还是二老爷想得周全!”
几个弓兵都兴奋地摩拳擦掌,跟在后面大声附和。
那酒馆距离茶楼本来就不远,一行人马就在路边老缺、高大和丫头疑惑的注视之下,在茶楼下面停了停,径直杀了进去。
此时骆俭彰余怒未消,正叉着腰在那里来回踱步,突然听到楼梯声响,屋里的锦衣卫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竖着耳朵倾听。
那范二自己站在楼梯下面,一个劲地挥手让弓兵们向上走,那几个弓兵也不是甚么好货色,一听有银子挣,全都卖命往上,嘴里互相吆喝催促,摆明一副挑事的气焰。
其中一个弓兵走在最前面,上了楼对那些锦衣卫恍若未见,随便找了个空桌踢开凳子就要坐。
骆俭彰脸色唰的一下变成酱紫色,他狂怒至极,大吼一声:“还他妈真敢来,弟兄们,给老子朝死里打!”
这帮锦衣卫个个都有拳脚功夫,听到命令,二话不说冲上去便抡拳头蹬腿,把那几个尚在懵懂之中的弓兵乒乒乓乓一顿臭揍。
范二刚刚上楼,就见自己七八个人被对方五六人围起来打,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你们这群狗东西知道我是……”
“啪——”
范二话没说完,一只大茶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正中他肥硕的脑门上,滚烫的茶汤泼了满头满脸,范二登时就像从蒸笼里捞出来的包子,浑身都裹在热腾腾的蒸汽中。
“啊——啊——”
范二痛得一跤跌倒在地,抱着脸满地打滚,一个没在意,便从楼梯上骨碌碌滚了下去。
这时正被人狠揍的瞎子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邪劲来,猛然推开压在自己腰上的一只膝盖,从人堆之中硬生生挣脱出来,半截身子扑到窗户外面,满脸都是青淤和鲜血。
瞎子一时顾不了许多,朝着东面正在赶来的两队弓兵嘶声哭喊:“救命哎——哎唷妈呀——救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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