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不是特别明白,为何有些神,有些仙,冒着被取消天籍的风险也要到人界去嬉游。
的确,人界比天界有趣得多,鲜活得多。
这天庭自创立以来,又有什么变化呢?
除了增多的各神各仙的宅邸,其实并没有任何变化。
哪像人界,仅仅只是千载时光,也经历了无数的变迁。
沧海化为桑田...
山川夷为平地...
荒芜遍布人烟...
确实,还是人界有趣些。
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的男子,正在心底感慨着某些事,但有个家伙儿却打断了他的感慨。
他感觉到,这海浪似乎颇有些诡异,正产生着莫名的旋流,将他的长衫一点一点的漾开,展露出玉色的莲藕。似乎这还不算完,许是那海浪觉得玉色的莲藕上还存着几分污泥,影响了玉色莲藕的清丽,如此他可得好心的将这污泥给荡涤掉,如此才能更加愉悦地观瞻玉色莲藕的美丽。
感受到身边男子那小心思,男子也不训斥,只是将酒杯往前一递,很快就有男子前来取走他手中的酒杯。
男子放下空了的手,一手越过那男子的腰间,将男子搂住,另外一只手也学起了海浪中的旋流。
只是,他这旋流或许应该称之为龙卷风过境才对。
那男子很快就被这龙卷风的洗礼得受不住了,面颊红润得比那凤凰真火还要艳丽。
如此模样,隐隐招来了几道不悦又嫉妒的目光。
看着那男子几欲滴出血来的面庞,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的男子,又察觉到漂浮在自己鼻尖的某些隐隐的酸味,眯着眼,非常轻佻地凑近了那男子的耳边,伴着笑意,也不知耳语了什么,立刻惹来了那男子的一声娇嗔:“尊上真讨厌~”
“哟~真是长胆儿了~敢骂你家尊上了?”
听着这么一声十分名不副实的娇嗔,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的男子可有点儿不高兴了。抬起手来,狠狠地摸上一把那男子的脸,感受感受那烫手的温度后,又将手滑向了男子的下巴,将男子的下巴捏住,略略有几分侵略的气息飘散。另一只环在男子腰间的手觉得,男子的腰间也应该如同男子的面庞般红艳似火才对,遂也丝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了男子的侧腰,暗暗运着手劲,将男子的腰间染上近乎于凤凰真火般明艳的色彩。
“人家哪有?尊上就知道误会人家~”
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男子的声音或许是最好的撩拨,调皮的男子瞬间感到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男子的耳语,顺着他的耳朵,就流进了他的心里。那感觉,让他的小心肝砰砰砰地乱跳起来。既对那男子耳语的内容感到有几分心惊肉跳,但内心又止不住地期待床帐后的美妙。那般感觉,当真是撩人得紧。如此这般,就连那男子在他腰间使的坏,也让他淡化了去。
微微娇羞地轻微转了转头,有那么点儿推拒的意思,将他的脸略略移出那男子的掌控,伸出手去,有几分羞愤地按向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男子的胸膛,一边柔媚地倾吐着他的羞赧,一边又十分熟络而又技巧地按压着那男子的胸膛,用某种无声的动作,传递着他的倾慕。
并且,隐隐的,男子也在盘算着,这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的男子既然已经给出了回应,是否代表着今晚主殿的大门将会为自己而开。
正当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的男子,还想说些什么来逗弄这主动又调皮的男子时,他眼睛的余光扫到丝质屏风外有了一列黑影。
瞧着这么个情况,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还未有些许时候,那一列黑影便变得实在起来。
这列黑影,领头的,是个着白色中衣外罩红色缎面广袖罩衫头戴素银冠的男子。
这男子的面容生得精致。
尤其是那双狐狸眼,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风情。
这男子的身后,便是一字排列的一群灰蓝色褐衣的男子,瞧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这些男子将头发全部挽起,梳成髻,以同色发带固定。
他们手中端着白色描金凤尾花纹的托盘,托盘中放着刚刚从酒窖中取出的佳酿,即使现在还没有揭开盖子闻上一闻,便已有浓郁的芳香在整个落霞殿中环绕。
那领头的男子似乎对于这落霞殿中这般热闹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丝毫没什么窘迫,只是走到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男子的身后,半跪下来,轻轻一拱手:“尊上,酒来了。”
这领头的男子倒是显得从容不迫,但浴池中方才戏水戏的正欢的男子们,却停了下来。所有男子都小心地将目光移向那个穿着红衣的领头男子,眼底暗暗有几分瑟缩。
听说酒来了,银色丝质祥云纹长衫的男子,觉得这酒可来得真是时候,遂扬了扬手,示意那领头男子将酒放下,他可还要继续极乐呢!
得了命令的领头男子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三步,对着那几位灰蓝色褐衣的男子,做了个向下的手势。
灰蓝色褐衣的男子们,见得领头的这手势,全都安静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最靠近浴池白玉雕栏的边上,之后再后退两步,继续等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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