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面容微微带着严肃:“任何一个时代,都有目光可以深邃到超越千载时光的人。他们的睿智,的确不可估量。就像是太公一样,当年他坐在较辇上,要求姬昌当他的车夫,姬昌能够将较辇拉走多少步,他就保周的江山多少年的运数。当年姬昌走了八百步,最终整个周却存在了八百三十七年。虽然周的后期确实是像孔夫子他老人家说的礼崩乐坏,但是那样一种分封的状态不结束,则不能宣告周的破产。”
自己感觉,自己确实还是太浅薄了些:“...”
主人对此,还宽慰起自己来:“历史这东西需要慢慢地去咀嚼,方知其中滋味。藏书阁里那么多书,有时间多读读。多读书,可以拓宽你的眼界,增长你的知识,提升你的智慧,慢慢地,你也就通达了。”
但自己仍有愧色:“...”
主人像是知道了什么,有点坏坏地笑了一下:“嘻~是不是以前尽陪着那小东西胡闹了?有点儿后悔了?”
自己有点想躲到桌子底下去:“我...我...”
“没事,你又不像是那些人一样的寿命短暂,你还有很多时间去修正这个错误,增加自己的深度。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记住,昨日已经过去,再去追思毫无意义。你应该立足当下,哪怕过去做错,但只要你在当下修正,一样可以获得良好的结果。而未来,你我都无法预计,去杞人忧天,是更加不划算的事情。任何事情,想到就去做,便不会晚。”主人按着自己的肩,轻轻捏了捏,语重心长道,“还有,你在看书的时候,也别光盯着一处看,多看看其他东西,甚至是野史、话本儿。多比较比较,这样可以帮助你举一反三,当你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能触类旁通,对你在医理药理上的探究也会很有好处。”
自己的脸上肯定是飞满红霞的,但这并不能阻碍自己确实受教的感受。自己态度郑重地微作一揖:“多谢主人提点。”
主人抬手按住自己行礼的手,示意自己不必如此:“呵~你这话就言重了~说什么提不提点的,我这最多应该叫做是在拾人牙慧罢了。”
自己收了礼,对主人这话背后的意义有那么点探究的心思:“主人,你...”
主人似乎也不避讳这个事情,就像是唠家常一样地对自己讲述起来:“嘻~有关这个应该多读书的事情,说来惭愧,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家伙儿。若是在同样的情况下,其实我是真的更加愿意去找个地方和朋友一起玩闹的。以往家里兄弟姊妹多,虽然大家未必全然的能够玩到一起,但这会喘气儿的总比那些死气沉沉的东西好多了。幼年时期还算好,大家年纪都小,没什么无法相容的感觉。即使有再大的矛盾,睡一觉起来,第二天还是能够玩到一起。可长大些之后,那些哥哥姐姐读了书,说话做事全然地变了一个模样,甚至还觉得我们这般打打闹闹的简直有辱斯文。可是,小孩子不就是打打闹闹的吗?不也只有那些病秧子才会安安静静地躲在一边,什么也做不了吗?这样的情况,算是我们彼此间的一种分歧吧~逐渐地,他们了解的东西更多了,彼此间的差距也就更加明显了。这样的分歧所带来的矛盾也日益突出,甚至到了那种很严重的地步——话不投机半句多。慢慢地,因为彼此间不断拉开的差距,也就疏远了。除了几个哥哥姐姐还没有那么疏远。或许是他们刻意地不愿让这种矛盾凸显吧,如此彼此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疏远和僵硬。感觉到与这些哥哥姐姐之间的差距,再一看我身后那些比我还要懵懂的弟妹,我曾有过一瞬的迷茫: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尤其是当我瞧见我的很多哥哥姐姐凑在一起弹琴弄乐,吟诗作对,弟弟妹妹还在那儿不知所谓,这种迷茫更甚。后来发觉神兽的寿命真的是太过漫长,扪心自问,难道真要这么痴痴傻傻地看着日升月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下去?真的要这么乏味地日复一日?如此,我才走进了医药的殿堂。只可惜,那时的我仅仅是将其作为消磨时间的工具,并没有认识到医者的使命,便还是那样的随意,那样的漫不经心。后来,认识了无真子,他对我挺好的。我甚至有点儿把他当伯伯的看。虽然他瞧着可年轻了。一头黑发随意地一挽,用根簪子固定,与他那些儿子女儿站在一起,丝毫看不出他是个当爹的。比我爹看着可是年轻多了。甚至是有点儿那种人界十七八岁青年才俊的样子。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对他的那些儿子女儿的培养有多么的严谨、严格,甚至严苛。遂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和蔼的仙人上。在去无慧子那里之前,我曾和端木瑢珂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他那一副温柔了岁月的眉眼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很像是暮春时节的太阳,暖暖地烘烤着四肢百骸,只觉得暖融融的,但又不会灼热。再一看他,一身金黄色的正服,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有的是一种儒雅的气息和从骨子里隐隐透出的贵气。看他在好几个神仙面前落落大方,谈吐优雅,不失礼数,有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矜贵。这样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在天界那样一个个个都非同凡响的地界里,确实是很出挑,也很令人过目不忘。那时,我还在想,这是谁呀?竟是这般模样?后来,得知了一些消息,知道他是无真子的大公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竟无真子都有儿子了?还是大公子?意思就是还不止这么一个了?当时,我挺感到震撼的。像无真子那般模样都有儿子了?还那么一副出挑的样子?还都这么大了?这可真是让我觉得用瞠目结舌来形容都不为过。可后边儿吧,仔细想想,也没有那么惊讶了。无真子实际上的年岁都已经很大了,甚至于估计都没谁知道他的岁数究竟是多少了,很有可能连他自己都懒得去记住自己多少岁了。只是因为他看着确实是太年轻,所以总是容易让人误会罢了。他又是那么高的阶品,有儿子有眷属并没有什么不对。但端木瑢珂那么一副出挑的样子,确实也让我对他有点儿好奇。像无真子这样的阶品,这样的程度,他的儿子就仅仅是我看到的这个模样吗?竟然一点点傲慢都没有?这还真是稀奇!按说,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出来的,若是没点儿那些个该有的臭毛病的其中一个,那绝对算是怪事。不过,这也只能说是我那时年幼无知,对无真子他们家一点都不了解,才有的这么幼稚又天真的想法。后来到了无慧子那里去,就在天界,虽然我只能呆在无慧子的封地以内,就连我父亲来述职顺便看看我的时候,都只能由他到无慧子的封地以内,我们父子才能相见。像我这样是归属于人界的,又是以学徒的身份前往天界,没有自己师父的允许是不能离开自己师父所辖的地界的。其实,像我这样到无慧子那里去当学徒的不少。我们那一批有十几个。大家来自天南海北,有的是本身就是天界的,有的又是像我这种的。当期,我也结识了一些成员,并且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无真子和无真子儿子的传言。但传言这东西嘛,说它可信,是因为总有点儿事实依据,说它不可信,则是其中的水分永远大于其真实的部分。那些传言以及那些成员的讨论,我也只是听了听,没有太当回事。我自己都认识无真子,即使不了解他,但好歹对他还是有点儿皮毛的了解。他们那些个传言都快把人家一个得道天仙给编排成牛鬼蛇神了,这也忒夸张了些。自然,这些传言不信也罢。因着知道无慧子、无真子他们都是由老祖赐的尊号,又凭着父亲的关系,无慧子待我还是比较温和且关照的。相较于其他的成员而言。于是,我就大着胆子,向他打听无真子的事儿。结果他这家伙儿竟把我关进书房,袖子一卷,扔了八筐,每筐一百二十斤竹简给我。他说,这些竹简要全部看完记住才是他回答我问题的前提条件。若我放弃询问,现在的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若我在满足他要求的基础之上,他会回答我的问题。”主人扶额叹息,“哎~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看着那么大一堆可以说是堆积如山的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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