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天王镇压,情况还算好,勉强算是慢慢稳定下来。”洪长官道,“那神光鲸非同凡响,从陨古时代一直沉眠到现在。还是在海底极深处隐匿休眠,若非这次打喷嚏,我们人类都没有发现过它。”
“同时,关于它的记载,也寥寥无几。”
“现在前线正在研究古籍进行各种复杂的推测,但都没办法和这只神光鲸取得联系。”
王澈若有所思。
“具体的情况,可能更加复杂。”洪长官道,“我只知道这么多,而且上面推测,有可能是和那些鬼徒有关系,有猜测说是他们无意中发现了这只神光鲸,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使其惊醒…”
这手段王澈倒是熟悉。
只是,王澈沉思几秒摇摇头道:
“这不太可能,人类都没发现,那些鬼徒未必会发现。大海比陆地更加危险。”
“我猜想应该是另有原因。那些鬼徒未必有这么大的本事儿,更多的是浑水摸鱼,比如这些受伤的海魂兽,应该是他们干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洪长官点点头。
“……”王澈。
“那些鬼徒应该是潜伏在海域中,暗中给这些海魂兽施以诅咒,借着海啸将它们都冲上陆地,交给我们对付。”洪长官道,“一旦无法治愈这些海魂兽,即便将它们杀死,如你所说,我们军方的契魂师也会损失惨重。”
“届时,他们一旦袭来,临海城必定极其危急。城内现在不仅有普通人,还有来自各个学府前来支援的学生。”
“除了我们临海城,其余几座城市,都遇到了这种情况。”
“不过其余几座城市,已经有擅长治愈的灵愈天王前往解决了,我们临海城距离大海最近,最偏。那位灵愈天王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回到。”
天王自然非同凡响。
这些诅咒之火,对于擅长治愈的天王来说,自然另有解决方案。
“现在那些海魂兽皆是被治愈好了,那些鬼徒应该不敢贸然前来。”洪长官说道。
“是吗?”王澈反问了一声。
“嗯?”洪长官看着王澈,“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那些巨型海魂兽的诅咒和伤势,真是那些鬼徒弄的。那么这些海魂兽返回海里面,你说那些鬼徒会不会检查确定?”
王澈问道。
“你的意思,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杀过去?”洪长官脑中一晃。
“如你所说,如果那神光鲸还在继续打喷嚏,那么海啸的余波必定还会波及这里,就算有三个天王镇压,余波不会对你们这里造成致命危害。”
“可若是任由那些鬼徒一直在搞鬼,每上来一批海魂兽,你们应付得过来吗?”
王澈问道。
洪长官沉默了,确实也是。
“可鬼徒是潜藏在海域中的,他们不出来,若是我们擅自出击,临海城岂不是更危险?”
洪长官皱眉道。
那些鬼徒一直潜藏在海中,确实麻烦。
王澈笑了笑道:“我可以勾引他们出来。”
“你?”洪长官疑惑地看了王澈一眼。
“怎么勾引?”
王澈在洪长官面前嘀咕几句。
洪长官眼睛猛地睁大,连连后退好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澈。
“你去联系上面,顺便把消息放出去就是了。”
——
临海城往东数百里之外,是乱海洲的边界海域线。
超出这个海域线,就脱离了东华战区的管辖。
因为海啸的原因,此时海域的管辖,较为松散,因为大部分军方人员都集中在最前线,即是海啸的中心点去。
此刻,在海域线之外,若是从半空中望去。
只见那巨大的海面上,有一个纵横数千米的巨大漩涡。
从上空望去,极其骇人!
漩涡深处,隐约有一双巨眼,闪烁着光芒,不断地从海中深渊一闪即逝!
在距离漩涡的数里之外的半空中。
有一座空中浮空壁垒,通体金黄色。
一名名背身魂翼的契魂师,不断的进进出出。
那自然不是临时搭建的壁垒,而是一座建筑武魂。
天空之城!
神话级别的建筑武魂!
武魂时而闪烁着九道魂环,意味着这座建筑武魂的主人,是一位封号天王。
围绕着这座天空之城,还有密密麻麻的军士,绕着前方的巨大漩涡,不断地进行着各种检测,却不敢有丝毫靠近和深入。
城顶,站着三位男子。
烈阳天王林阳背负双手,目光深沉地看着前方。
其余两位天王,一位中年男子,一位老者。
“已经三天了,情况似乎没有多少好转,这神光鲸沉睡太久…还拒绝和我们人类联系…”
林阳轻叹口气,“虽说我能一直抵挡住,但这么下去,浪费太多的人力物力了。它时不时打个喷嚏,又不能不挡。”
中年男子摇头道:
“神光鲸要论资历,算是陨古时代之前的海中霸主了。”
“那场大劫,也波及了大海中,不知道死了多少的魂兽…当时它带领着许多的海中魂兽,也算是出了一份大力…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陷入沉睡…”
“除非是跟它同一个时代的魂兽,否则想和它联系,都不够资格。”
“现时代还能从陨古时代活下来的魂兽,基本都在魂土中,无法轻易离开。极个别或是在其他一些世界遗迹险境中,与世隔绝,静静守护着世界…想要及时联系上,赶来此地,都不容易。”
“……”
那位老者轻抚长须道:
“大海之下,是那神光鲸的领域,实在不行,只能集合多位天王之力,强行闯入将其封印了。数十只十万年魂兽之力,加上我等的力量,总归是能将其封印的。”
这是下策。
天王都身居要位,要么坐镇一方。
集合起来,必定会引起四方震动,届时会出现什么乱子,还真不好说。
林阳和中年男子不说话。
这时,一位军士忽然走了过来,朝着林阳说了几句。
“哦?”
林阳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沉了下去。
他陷入了沉思。
“老林,什么情况?”中年男子问道。
“是你西岳洲那边的人?”老者见着林阳表情,“莫不是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