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站在落川剑上的裴漓之都是这样想的,林羡的心思,似乎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但他站在林羡身后,并没有察觉到半分不适,反而有些奇怪的受宠若惊。
这种感觉,即便是前天夜里林羡愿意同他同卧而眠时也不曾有过。
那股香味又随着风拂来,吹得人都要醉了。
裴漓之站在林羡身后,甚至被他那觉得徒弟还是个不听话的臭崽子的师尊允许抓着宽大的袖子。
他们的任务依旧是救人。
而林羡的路线似乎带有自己本身的规划,却没有人去质疑。
因为这条路上,他们遇见了更多的血兽和兽尸。
有弟子抱怨道:“这些东西怎么杀也杀不完,何时才是尽头啊?”
旁边的修士也有些郁色,即便一开始都是抱着为救苍生于水火之中的念头,如今这无论如何杀都杀不干净的血兽,教人厌倦。
这便是战争,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主观念想而结束。
如今不是两个国家的人在争夺领土,而是两个不同物种在争夺着。
谁强谁弱?
一瞬间便决定了生死。
林羡原本是想在半路上让安行舟派人来将裴漓之带回去的,只是此处离夕遥宗又何止十万八千里,派人出来,便又是人力的浪费。
林羡便作罢了。
“师尊,喝水。”兢兢业业伺候着师尊的徒弟端来了水。
而眼睁睁看着不知何时将他二师弟的活都给抢了的徒弟,有些说不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