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西侯夫妇向后一看。三千军士损失殆尽,军阵自然也就破了。受此影响,身高暴增到九尺的镇西侯,也恢复成了七尺男儿,因军阵加持而暴增的气血修为,也随着军阵的消失而消失,精神状态露出一丝萎靡。“夫君...”胡夫人一脸自责。她的幻术没有输给张恒的梦术,可她却是输了。因为她没有看穿张恒的算计,张恒并不是要以梦术跟她分胜负,而是牵制她的心神,暗中清理三千甲士。现在,没有了甲士,组不成军阵。镇西侯的实力大受影响,在三千甲士和军阵的加持下,镇西侯能发挥出合道境后期的实力。没有这些甲士和军阵,他只有合道境中期的武道修为。别看只差一个小境界。实则天差地别。有军阵在,对上普渡慈航也能过几招。没有军阵,他顶多是树姥姥的层次。“父亲,母亲...”就在二人举棋不定,想着是否要鱼死网破之时。杨盘从府门内走出,向父母躬身下拜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们与无相天衣的缘分已经尽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把天衣交出去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杨盘也舍不得无相天衣。何奈事不可为,与至宝相比,他更在意父母的安全。他已经看出来了,张恒手段颇高,而且心中多有算计。母亲一个不防,就落入了他的全套,再打下去,二老恐有性命之忧。“还是没守住吗!”胡夫人一万个不甘心。只是身在屋檐下,想不低头都不行,咬牙道:“罢了罢了,你拿去吧。”说完,取下披在身上的纱衣,万分不舍的丢给张恒。张恒伸手去接。纱衣落在他手上,瞬间变了样子,成了一件道袍。“咦!”张恒刚才只是想,他一个大男人穿纱衣多不合适,要是变成道袍就好了。没想到天衣有灵,落在他手上的一瞬间,纱衣居然真的变成了道袍。“厉害啊!”张恒又想了下甲胄。瞬间,天衣又化为了一副重铠,甚至连头盔都有。“张真人。”杨盘越众而出:“东西你已经拿到了,可否放过我们?”张恒还未说话。一旁,一直没有出手的董潇湘开口道:“杨侯爷,是皇封的镇西侯,你若是杀了他必定麻烦不断,再者,今天我在这里,也不会任由你杀害朝廷公侯。”张恒向董潇湘看了看。这老头,看着岁数已经不小了,但是气度非凡,给人神圣不可侵犯之感。当然,董潇湘不是什么神灵。而是他的浩然之气,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谓三教,佛道儒。儒家能被单独拿出来,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张恒没跟大儒交过手,但是也听说过大儒为天地立心,封绝天地的手段。“就给董院长一个面子,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张恒将天衣反手一披,披在身上,就有了离开的打算。“张真人,稍等。”眼见张恒要走,杨盘快步上前,下拜道:“无相天衣为天下至宝,要是传扬出去,肯定会有人来找张真人的麻烦,不过真人请放心,今天的事镇西侯府不会宣扬,也不会放一点风声出去。”“哦!”张恒回头看了看杨盘。半响后,脸上多出笑容:“我杀你家无数军士,你不恨我?”“岂敢。”杨盘长叹道:“眼下时局混乱,内有世家大族图谋不轨,外有妖魔为祸一方,在争夺无相天衣这件事上,我们是对立的一方,但是在别的事情上,真人与我镇西侯府未必是敌人。”“有意思。”张恒沉默少许。没想到,杨盘的想法居然跟他很类似。张恒是什么人。骨子里,他是个商人。什么叫商人,凡是都可以商量的人。你我敌对,我败于你手,你杀了我,那是我没本事,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不会怪你的。不像有的人,遭受挫折便心含屈辱,日后但有所成,必要回来灭人满门,鸡犬不留。张恒不是这样的人。胜也好,败也好。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一如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下的项羽。所以,他跟谁都没仇。跟九尾妖狐没有,跟黑山老妖没有,跟普渡慈航也没有。杀他们。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张恒展开梦想之翼,化蝶而飞,欲要飞向彼岸。这些人,踩到他的翅膀了。“你是个妙人,我很喜欢。”张恒越看杨盘越是顺眼,想了想,屈指一弹,从太平剑上分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剑,落入杨盘手上:“我能化剑万千,你手上的这把小剑,是我分化出来的子剑,你持着这把剑,可以找到我的大概位置,日后,你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来求我,若是合我心意,我便帮你一次,以全今日之缘。”“多谢真人。”杨盘喜上眉梢,心想道:“天下大势果然在我,虽然损失了无相天衣,却也收获了一位至强者的好感,也不算太亏。”随后又想到。这位张真人修为高绝,不似凡俗。自己得了他的眼缘,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拜入其门下,走兼修三脉的路子呢?没有人不想变强。杨盘自重生以来,便有力挽狂澜,再造乾坤之心。若是他能像当年的赵太祖一样强,什么世家大族,妖魔鬼怪,在他面前统统要跪下说话。“这个想法不错,只是现在还急不得。”“在我的记忆中,三月后,西荒之地会出现一株雷炎果树。”“此果树为上古异种,所结下的雷炎果,能帮人易筋洗髓,生出雷炎之体。”“此体魄,不管是修武还是修道,都是上佳。”“等我得到了雷炎之体,儒,道,武,便可兼修。”“到时候,或许就可以尝试着拜师了。”杨盘美滋滋的想着。却不知道,张恒整日闲云野鹤,可没有误人子弟的想法。“无相天衣!”张恒满心欢喜的走了。无相天衣穿在身上,想怎么变换都行。平时出来,张恒喜欢做白衣公子打扮,不喜欢穿道袍。但是有些时候,不穿道袍又不行。如此一来,张恒的乾坤袋里,往往要备几套各式衣服才行。现在有了无相天衣,一身衣服走天下,想穿什么就变什么,再也不用担心换衣服的事了。“变!”张恒摇身一变,化成了头戴方巾的读书人。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张恒心满意足的从云中下去,落在了金山寺的山门前。结果一问。法海还在白马寺讲经,归期未定。张恒有点犯嘀咕了。这都多少天了,白马寺的伙食就那么好,住下就不想走了。“真人,要不我派人往白马寺走一趟,叫法海主持回来?”金山寺内。接待张恒的长老,试探性的问道。“算了,我来西湖是躲清闲,找他也没什么正事。”威名远扬之后。很多人都知道兰若寺是他的地盘,想跟他拉关系。张恒不厌其烦才出来散心,一时间并没有什么打算。“我住在西湖斋,法海回来了让人来并报我。”张恒在金山寺内随意的转了转,便在众僧的恭送下晃手离开了:“走了走了。”“大胡子又失踪了,神龙见首不见尾。”“法海则整日开会,不是参加这个法会,就是去参加那个法会,也就我一个闲着。”张恒一边想着,一边往西湖斋走。结果走到一半,发现路上的行人惊恐奔逃,呼喊着:“快跑啊,湖里有蛇妖,好大的蛇妖!”“蛇妖?”张恒回头看去。入眼,一条百米长,水桶粗的青蛇正在湖里洗澡。“搞什么,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