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时间过得很快。山下村中,本来张家是最穷的一个。现如今。张恒去虎山修行,早出晚归。每次回来,不是带只野兔,就是带只野鸡。一连七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本来瘦麻杆一样的三姐,脸上都多了几分血色。就在张恒觉得。事情还会这样发展下去时。清早。一阵哭泣声打破了平静。“谁在外面?”三姐正在院子里喂鸡。喂着喂着,好像听到门外有哭声。“嗯?”门一开。张三姐定睛一看。入眼。门口站着个穿着黑衣,哭花了脸的小女孩。“你”三姐正想问你是谁,话到嘴边,就看到小女孩的头上有对虎耳。一瞬间。三姐心里就咯噔一下。黑衣,虎耳,七八岁的小女童。这不是自家四弟说的小山君吗。“姐姐”虎萌萌用袖子擦着眼睛,抽泣道:“这是张恒家吗?”“是,是的”三姐咽了口吐沫,语调中带着颤音:“你,你是山上的小山神?”虎萌萌含泪点头。“萌萌,你怎么来了?”张恒正在后院烧火。听到前面的动静立刻赶来。“张恒”看到张恒。虎萌萌立刻就哭了:“神像塌了。”“神像塌了!”张恒楞了一下:“你父亲”虎萌萌哭着点头。见她这幅样子。张恒陷入沉默。他早就发现虎山神的情况有些不对。之前看神像黯淡无光,甚至无法借用神像来显圣,他就猜测虎山神不是身负重伤,就是落入了险地。“张恒,父亲他,他”虎萌萌抽泣着:“是不是陨落了?”张恒没有回答。可明眼人都知道,神像乃神灵第二身,不会无缘无故的崩塌。联想到虎山神征讨北海,讨伐星辰宗一事,不出意外,虎山神应该是中了埋伏,战死沙场了。“呜呜呜”见张恒不说话。虎萌萌哭的跟泪人一样,因为她也猜出了结局。“不哭,不哭,都哭成小花猫了。”见虎萌萌哭个不停,三姐母性泛滥,赶忙将虎萌萌抱在怀里。可这怎么哄得好。虎萌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鼻涕一把泪。“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命苦。”张恒微微摇头。一指点出,点在了虎萌萌的眉心处。虎萌萌头一歪。转眼便褪去了人身,变回小白虎模样,昏睡在了三姐怀中。“三姐。”“虎山神眼下受了朝廷之令,正在远征北海。”“神像倒塌,不出意外,应该是虎山神战死了。”张恒告诫两句,又道:“先把萌萌抱到床上去吧,我去一趟虎山,带点东西回来。”三姐点头如啄米。抱着虎萌萌进了屋。张恒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绕着房子转了两圈,张口一吐,吐出一团白雾。这白雾也是神奇。分为两道,一左一右,绕着房檐飞舞。飞了几圈之后,化作一道淡白色的太极图,倒扣在了张家老宅上空,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踏做完这一切。张恒轻轻一踏地面,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现身时。已然站在了虎神庙外。“果然。”张恒抬眼看去。只见虎神庙好似发生了地震一样,原本宫楼殿宇,塌了个七七八八。弯着腰,走进殿内。虎山神的神像,自腰部往上全部崩碎,就连持在神像手中的一对黑锏,也无人问津一般躺在了地上。“来,来,来”张恒施展招来法,对着黑锏轻轻招手。下一秒。黑锏自地上倒飞而来,落在他手中,很快变成了牙签大小。张恒收起黑锏,继续往里走。不多时。来到内殿,故技重施,又将那灵玉台变成烟盒大小,连带着黑锏一起装进了口袋。“伥鬼令牌!”一路往里走。来到宝库,原本在这里,供奉着数千个伥鬼令牌。每个令牌,都代表着一只被虎山神转化来的伥鬼,数千伥鬼加在一起,就相当于数千兵马。现如今。伥鬼令牌就像被火烧了一样,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不用想张恒也知道。随着虎山神的陨落,这些为虎作伥的伥鬼们,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收!”张恒走走停停。将府库内的宝物全部收走,以免有人来打秋风“什么?”“虎山神死了?”“怎么死的?”“没有了虎山神,小山神还是小山神吗?”半柱香后。张恒去而复返。结果一进院子,就看到张二哥站在院子里,一惊一乍的说着:“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没野鸡和野兔吃了?”四目相对。张恒看了二哥一眼,一言不发的的进了屋。张二哥愣了愣,嘴里嘀咕着:“怎么,我说错了?”啪闻声。坐在一旁砍野菜的张母,哗的一下,将一盆子鸡食泼向了二哥。二哥被泼了一身,人也吓了一跳,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啊,说实话也不行?”听到身后的动静。张恒微微摇头。他这个便宜二哥,好吃懒做,自私自利。眼下小老虎死了老爹,他却只惦记着以后没野鸡吃了。人之无情。何以至此啊。“回来了。”房间内。小老虎躺在土炕上,三姐在一旁帮她扇扇子,怕她热到。另一边。张父站在角落里,满脸愁容。“虎山神虽说出了状况,可大璃王朝还在。”“虎山神受大璃之令,出征北海,眼下壮志未酬身先死,官府那边应该会有说法。”张恒读懂了张父的忧愁:“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几天,应该就有封赏下来,虎山神的神位,八成会落在萌萌身上。”“可能吗?”张父有些吃不准。毕竟在他看来,虎萌萌只是个小孩子。谁会册封一个小孩子为山神,这不是胡闹吗。“八九不离十。”“璃皇要做的事,就是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依我看,萌萌不但会成为山神,她的庙宇,她的辖区,还要比虎山神更大。”“这不是争一口气,而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人意,可胜上天。”张恒不了解璃皇。但是他了解强者之心,也明白璃皇要做什么。只是张父看不懂这些,眉头不展的叹气道:“本想日子好过些了,就把你三姐嫁出去,顺便再给你二哥讨个媳妇,现在恐怕是难了。”张恒不这么看,一语双关的念叨着:“福兮,祸兮,又怎么说的一定。”说完。张恒又看向小老虎,暗想道:“不是我心狠,而是你父亲这一去,有些事反倒好办了。”夜“张俊义?”天色刚黑下来。伴随着一串脚步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在不在家,快开门。”“谁呀?”听到外面的呼喊,张父披上衣服:“这么晚了,有事不能明天说?”“明天?”“谁跟你等明天。”外面的人嚷嚷道:“我是村长,快开门。”“村长?”门一开。入眼。门外站着五个人。其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