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烟神情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难怪近些年,中幽皇朝一直闭关锁国,女帝嬴姬从不会见外客。
我原以为还是因为蠢猫……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样算起来,天玺剑宗对中幽可谓是亏欠至深啊。”
“蠢猫?”赵文君见宁非烟神情有异,不由眯起眼睛:“那是什么意思?”
宁非烟浅浅一笑,回避的这个问题:“以命相抵挽救剑主性命的原来是他的结发妻子,生剜灵根乃是伤魂断骨之痛,一世之伤。
但凡是修行者,失了灵根皆与常人无异,即便中幽诡道之术非寻常道法。
可经此一劫,女帝嬴姬的身体怕是已经变得十分孱弱不堪。
可偏偏剑主羽对于灵根之事并不知情,他是六百年前受伤逆改灵根的,女帝嬴姬可不比你,有剑主羽悉心呵护,为你寻得延续寿元青春的仙圣灵药。
这几百年间,满身沉疴的她竟是生生未叫任何一个人瞧出她身子的异样来。
甚至连最亲密的枕边人都毫不知情,这一点便是连妾身都不得不说一声钦佩。”
赵文君轻笑道:“四河大人嘴上说着对她钦佩,实则却是在教训本宫鸠占鹊巢,坐享其成。”
她打量着宁非烟,目光众并未见有愤怒,而是带着几分趣意说道:
“自中幽与天玺皆为姻亲,助剑主抵御魔宗大军,死在这位女帝手上的魔族与魔修不计其数。
本宫原以为身为魔界河主,你对这位中幽女帝娘娘当是恨意极深才是。
是本宫的错觉吗?怎么反倒感觉四河大人并不反感这位女帝娘娘,反而有种莫名的维护善意?”
“善意?”宁非烟先是怔了一下,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此刻咄咄逼人的语气竟当真是带了几分不易可查的生气意味。
她觉得自己这情绪当真是来得毫无道理。
她与那中幽女帝又没有半分干系,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赵文君并未注意到宁非烟微妙的神情变化。
她笑了笑,道:“世人皆是觉得本宫与嬴姬共同倾慕一个男子,便都认为二女争一男,当该见面眼红,你死我活。
可本宫与嬴姬之间的关系,却并非是世人所想的那般。”
宁非烟‘哦?’了一声,讥笑道:“你莫不是还想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赵文君颔首道:“本宫若真想得到一个男人,还不至于用此等下作的手段。
六百年前,我自苦沦陷于一种绝境之中,加之背后有魔宗之人挑拨离间,阿羽他对我的身份多有怀疑,曾一度心死而绝望。
后他经历死劫,重聚灵根醒来之后,自己误认为是我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