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人声鼎沸,正在上演一幕幕生离死别。
救生船装满了人,每条船上都是妇女和孩子,绅士们把生的机会让给了妇孺,但是救生船杯水车薪,还有许多没机会登船的人试图跳上去。
就在这时候,已经登上救生船的女子仰望着夹板上的某个人,他们都知道这一别,就是生离死别。
突然,女子冲到船头,在船只下水前飞身一跃,重回即将沉没的邮轮。
“Rose!”
“Jack!”
“你太傻了,你下来干什么?!你个傻瓜!”
“You jump I jump,不是吗?”
“……是的。”
情人紧紧拥吻在一起,恨不得将生命交付给彼此,炙热的爱几乎将两人融化。
但是吻着吻着,男人突然皱起眉头,一个不可思议的疑惑浮出心头:他什么时候有情人了?
他连忙睁开眼,发现自己吻着的人很眼熟,谁知这时候对方也睁开了眼。
“卧槽——”
陆斯安猛地把人推开,下一刻,他睁开了眼。
熟悉的天花板,是他的卧室。
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疯狂跳动的心脏昭示身体的主人刚刚说到了巨大的刺激和惊吓。
记忆开始慢慢回笼,陆斯安猛地坐起来。
“张雅婷——”
把他踹下水不说,还叫他做噩梦,昨晚就不该救她,让她多喝几口水才好!
想到水,他发觉自己嗓子干得厉害,轻咳了声,有点沙哑。
他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到客厅,寻摸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喝完水,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哪里不对,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口水,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翘着兰花指。
陆斯安:“……”都是昨晚姜芮书定的规矩,喝酒必须翘兰花指,搞得他都习惯了。
用另一手把兰花指压下来,他咕咚咕咚把大半杯冰水喝光,长长地吐了口浊气,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窗外的河流穿城而过,阳光明媚,波光粼粼。
他微微眯起眼睛。
吃这么大的亏,可不是他陆老板的作风。
-
凯旋公馆。
姜芮书还没睁开眼就感觉脑仁发胀,忍不住嘶了声,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记忆慢慢回笼,脑仁却更难受了。
宿醉真是受罪。
好久没这样醉过了,昨晚太嗨了。
身边已经没人,连温度都凉了,看来人早就起了。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梳洗一番,裹着睡衣下楼。
她先去了书房,书房没人,随后下一楼,看到了靠着沙发看书的秦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