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声音散漫,“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比如呢?”
“比如我知道,你这段时间直接或者间接的接触过腾其萱。”她顿下脚步,转头看着他,“陆医生,你不相信我,我也不见得多信任你。如果让我抓到你跟她勾结的把柄,我不会放过你。”
“怎么个不放过法?”
“我手段比腾其萱多,你最好不要了解。”
“……”
陆禹丞挑挑眉,顿了几秒钟,大大方方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接触过?”
这句话不外乎是承认了。
夏如槿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有点好奇,“你不是霍言深的朋友吗?为什么跟腾其萱走得近?她承诺给你什么好处了?”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客为主的询问。
陆禹丞也不恼,淡声开口,“你说下蛊毒的人是腾其萱,我很好奇,自然要去了解一番。而且我觉得,她应该也知道解蛊毒的方法。”
夏如槿眸光冷了下去,笔直的看着前方,声音冷幽幽的,“那她告诉你了吗?”
“嗯,跟你说的方式大差不差。”
“……”
夏如槿心里猛的一沉,手指缓缓收紧。
大差不差?
所以,他知道第三种解蛊方式了?
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原地,低垂的眼睑敛去了眼底的杀意。
此刻刚好到了病房门口。
门没关严实,夏如槿透过门缝,能看到那道熟悉宽阔的背影,一贯的优雅淡然。
努力平息下心底的戾气。
她声音很轻,“陆医生,你该庆幸,我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
如果不守祖训,他现在已经死了。
没理会他的回答,夏如槿抬手推开身后病房的门。
面对霍言深时,脸上又恢复了甜甜的笑容,“老公?”
“陆医生说你在这里,我还好奇呢,怎么今下午都没来接我回家呀?”那软糯的声音,让陆禹丞浑身不适。
他终于领会到,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了。
如果他没感觉错,她刚刚有一瞬间散发出来了杀气。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还深不可测。
病房里。
霍言深刚坐下不久,就听见身后门推开的声音,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嗲声嗲气的,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他转身,温淡的目光看着她。
夏如槿刚进去,就发现气氛似乎不对。
男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温温凉凉的注视着她,带着淡淡的责备。
病床上的人就更明显了,怒目瞪着她,恨铁不成钢。
“怎,怎么了?”
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点后悔刚刚过来了。
“你又胡闹什么?都三年多了,还吵吵闹闹要离婚,像什么样子!我当你是真想明白了,原来还是这么不知轻重!”
夏如槿顿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了,她前几天婉拒了这男人的不离婚,他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怕她反悔,想迅速的离婚?
小脸顿时沉了下来,胸腔里充斥着莫名其妙的怒火,“你告诉爸爸了?”
“嗯,你要离婚,我需要跟爸确定一下?”
夏如槿敏锐的发现,前段时间在她面前,他的称呼还是夏伯伯,今天就是‘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