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夏如槿闷闷的靠在后座,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车子行驶好久,她才闷闷的憋出一句。
“什么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为腾其萱不平,还是看不惯霍凌宇这幅不知悔改,还觉得全世界对不起他的样子。
霍言深揽着她,温声细语的安慰,“都过了,别人的事,没必要这么在意。”
夏如槿鼓着腮帮子,“什么别人的事!那是我苗疆的人!所以说男人薄情,女人就不该心软!现在腾其萱倒是一无所有了,霍凌宇这坏人还没受到惩罚……”
霍言深薄唇轻扬,嗓音清清冷冷,“你怎么知道他没受到惩罚?”
夏如槿,“???”
伴随着腾其萱撤诉,霍凌宇也获得了自由。
霍老爷子向着他,明明白白的偏心,将手上大部分股份都转给了他,以至于他除了没有决策权,势力几乎能跟霍言深抗衡。
这样的人,做尽坏事,还能完好无损的保持原样,也叫惩罚?
“永远也见不到心爱的人,这不是最残忍的惩罚吗?”男人声音淡淡,平静的陈诉。
夏如槿微愣,“你说霍凌宇喜欢腾其萱?”
霍言深挑挑眉,“你看不出来?”
夏如槿,“……”
她是真没怎么看出来。
这男人或许对腾其萱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但今天让她交出人的那副样子,不像是找寻心爱之人,更像是找仇人。
就算喜欢,也是排在仇恨后面的吧。
“不管怎样,回了苗疆就好了,可以重新开始。”
说到这里,夏如槿似乎才想起来,自顾自的小声嘀咕,“都这么久了,该平安回去了吧?也没听见消息啊……”
霍言深手机响了下,刚看向屏幕,没怎么听清她这句话,下意识问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谁消息啊?”
她伸长脖子去看他手机,因为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霍言深将手机递给她,果然是陆禹丞的。
简单明了的通知,【我们晚点过来。】
这个我们,自然是指他和温燃了。
夏如槿细眉微拧,脑子有一瞬间没转过来弯儿,“这么晚了,陆禹丞还值班?我姐妹还去找他了?”
不然怎么俩人都要晚点过来呢?
霍言深收起手机,放在一边,“温燃也毕业,他们总需要些单独相处的时间,本来我想把聚会时间订到明天的……”
“别!毕业的夜晚啊!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他们可以的话,我就不要换!”
“……”
霍言深点点头,没多说。
轻轻捏着她的手指,像捏着一件艺术品,细细把玩。
这枚婚戒,他很早很早就想帮她戴上去了,现在终于可以,给她一场名正言顺的婚礼了。
夏如槿顺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手背上,纤细的白皙的小手上,两枚戒指,一枚圣物在食指,一枚婚戒在无名指,看起来出奇的和谐。
她动了动手指,从好几个角度看了看,眉眼弯起弧度,“老公,这样我更像富婆了哎!”
霍言深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以前不像?”
“不像,以前顶多算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你知道富婆的意思吗?”
“……”
男人抿唇,眸底有微光闪烁。
他知道的,怪他迟迟没给她一个名分。
愧疚的思绪还没闪过,就听见她絮絮叨叨的声音,“富婆一般都是指,经济条件富裕的已婚女人。她们漂亮又自信,可以同时间包 养一个或者多个男人……”
“夏如槿!”
“哦,专一的富婆,往往只包 养一个男人,就我这种!”
她咧嘴一笑,话锋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