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阵法启动,是在腾其冲往后退的时间。所以他能触到的机关,大概就在这个位置。”霍言深指着面前这这栋小木楼。
夏如槿抬头看了一眼,漂亮的眸子露出了几丝笑意。
“或许,可以考研我塑料姐妹的能力了。”
“……”
江谨言和严焕没理解她的意思。
直到她上前敲开门,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现。
原殊然穿着当地很特色的服饰,小脸略施粉黛,可能因为一连串的后续处理,她脸上少了平时稚嫩青涩的模样,多了些沉稳。
看到几人的时候,表情满是惊讶,“夏夏?你们怎么来了?”
视线往旁边移了下,跟霍言深点头示意,然后看到江谨言和严焕的时候,猛的将目光移开。
小脸顿时染上了红晕,娇声呵斥,“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要脸!”
江谨言,“???”
严焕,“???”
他们怎么突然不要脸了?
夏如槿也很疑惑,刚刚一系列事情发生的突然,她都没注意身边的人怎么样了。
转头下意识看去。
江谨言和严焕身上,都纸张做的衣服,上面还有些简陋的画。可能被刚刚那场战乱影响,纸张被风刮破,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纸屑,飘飘扬扬的挂在身上。
用‘衣不蔽体,不堪入目’形容,简直不要太贴切……
“噗!”
夏如槿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她两只手捂着眼睛,从指缝看二人,“啧啧,你们太不要脸了,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乱走!简直伤风败俗,不守夫道!”
江谨言,“……”
严焕,“……”
二人对视一眼,一脸菜色。
双手缓缓抬起,交叉挡在胸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刚刚观战太认真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变化。
霍言深看着二人,下意识看向自己。
他身上也有一层纸张做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里面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轻轻扯掉外面那层纸屑,露出了原本的衣服,整个人焕然一新,没有任何异常。他抿着唇,强忍住笑意,帮夏如槿扯掉她身上挂着的点点纸屑。
她刚刚跟腾其冲动手,劲风扫过,身上纸屑早就没了……
“所以幻境里面的衣服,都是假的?”霍言深含着笑意,淡定的开口。
夏如槿脸憋得通红,阴阳怪气的,“可不是吗?我本来要提醒,不要脱下原来的衣服的!但是有些人正常着呢,没有洁癖呀!”
“……”
江谨言想起来了。
当时在那位老者那里换衣服,她提醒霍言深不要脱下原来的衣服。
他不以为然,以为只是因为霍言深有洁癖。
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拜这么个记仇的师父?
严焕脸色沉黑,幽幽的眸光注视着夏如槿,声音哀怨,“我说什么了吗?我凭什么也不能被提醒?”
他双手交叉,环抱着胸,两条腿笔直的并着。
像极了捍卫贞操的良家妇男。
夏如槿欺负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那不是忘了嘛,你要怪就怪他,是他连累了你!”
江谨言模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单手环胸,另一只手保守的提着裤子,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难怪刚刚冷风嗖嗖的灌,怎么就没低头看一眼呢。
他以后再也不针对这小心眼儿的夫妇了。
“进来吧,我这里有霍晨鑫的衣服,你们先凑合着穿。”原殊然侧着脑袋,率先转头走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