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眼神就是在说：原来你也在诋毁啊。
白凝霜，“……”
对上那双洞察一切的眸子，她脸上的可爱甜美差点维持不住了。
这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人，好可怕。
她好想逃。
江谨言一直注意着宋一心的动态，见她看着白凝霜，也疑惑的视线扫了过去。
刚好将她要笑不笑，装不下去的脸色尽收眼底。
眸光微微黯了些。
再看向旁边的女孩子，心里苦笑。
他又忘了。
这丫头是神啊！
什么样的为难，能难倒她？
要不要出手，要不要曝光身份，都是在她一念之间而已。
明明都做好决定不管了，刚刚还冲上来解围。
或许在她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扯了扯唇角，转身就往台下走。
刚转身迈出脚步，手心里一暖，一直小手强行塞了进来，让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谨言身子微僵，低眸看着掌心里的小手。
又看向小手的主人。
宋一心似乎没看出他的疑惑，只是理所当然的回答，“你不是来接我下去的吗？比赛要开始了，走吧。”
极其淡定的声音和神态，但江谨言还是看出了几分不自然。
眸底有暗光缓缓流转，低低的嗯了声，牵着她下台。
将人带到位置上，绅士的等她坐下，弯腰还体贴的问了冷不冷，需不需要小毯子，看她摇头，他便直起身子继续往前走。
白家家主在主位上。
右手边是宋一心的位置，左手边是大长老。
再往下，依次是几位长老，然后才是白凝霜。
位置可能是白凝霜安排的。
江谨言坐在她旁边。
宋一心刚摇头，说不需要，抬头准备让侍从加一把椅子在旁边。但还没开口，就见那道身影悠悠然从自己身边走过。
宋一心，“？？？”
这男人，不是八面玲珑吗？
不是鉴婊达人吗？
怎么看不清白凝霜的真面目，天真和单纯都是装的？
还要去她旁边？
带着满腹疑问，完全忽视了旁边的白家家主，看着她的眼神，从试探变成了畏惧。
比赛也就在奇奇怪怪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
有了宋一心先前的一番操作，很多弟子都抱着一个大胆的怀疑：是不是灵力石坏了？
但在接下来的测试中，都是十分精准，他们的敬畏之心终于又回来了。
台上比赛在进行。
台下所有高层，心怀各异。
宋一心只要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轻而易举。
于是那边的动静，清晰的传到她耳朵里——
“谨言哥哥，心心好厉害啊，是不是巫师都这么厉害？”
“不是，是她本来就厉害。”
轻描淡写的声音，肯定了她的实力，也打消了白凝霜单纯盲目的‘崇拜’。
宋一心心情还不错，唇角微微牵动。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可是心心年纪好小啊，平时都怎么修行呢？是正常的修行吗？”
“你觉得不正常是怎么修行？”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别多想！”
“没多想。”
“……”
宋一心听着这些话，心情大好。
看来这男人还是不蠢，能看穿那女人拙劣的演技。
不过。
她高兴太早了。
很快白凝霜就发现，江谨言根本不愿意讨论宋一心。换句话来说，是不喜欢别人用其他想法揣测她。
于是她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换了其他内容，“谨言哥哥有女朋友吗？”
“有吧。”
“……”
女孩子顿了片刻，“有吧是个什么意思？是有还是没有呢？”
这话问出来，宋一心呼吸也慢了一拍。
认真等着答案。
疑惑什么时候变成他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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