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红了脸,看着宋一心的眼神满是窘迫。
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在帮夏如槿说话?你跟她是一伙儿的,刚刚说讨厌她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是在提醒你,受你妹妹托付的人,逻辑显然说不通。”
宋一心无奈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如果我有这么蠢的姐姐,我到阴曹地府都要跟她断绝姐妹关系。”
阮心薇,“……”
她看着面前这小自己一半年纪的女孩子,看起来清冷绝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但一张嘴,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留。
偏偏她还反驳不上来。
里间包厢。
江谨言姿态优雅的泡茶,听到这些怼人的话,毫不意外。
宋一心在夏如槿这里讨不到好处,但对上其他人,一张嘴从来没输过。
“那位高人有问题?”
“不知道。”
“……”
江谨言抬眸看着对面神情淡然的人,表情从胜券在握,变成疑惑不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推卸责任?”
夏如槿拧眉,看着他的眼神莫名,“推卸责任?”
江谨言轻佻了一下眉毛,“你什么都不透露,就让心心去接待阮家人,这不是把难题甩给她?”
“这就心疼了?人家还没答应你呢,就这幅上赶着的样子!不是说好了要端架子吗?好歹也是帝都有名的钻石级王老五,这样当舔狗,很容易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
夏如槿苦口婆心道。
江谨言无语的敛下眼睑,声音轻描淡写,“你管我。”
夏如槿翻了个白眼,“哪有你这么追姑娘的,要么冷漠得路人一样,要么热情得舔狗一样!前段时间不是说好了,接受我给你安排的见面?”
“姐妹永远是一伙的,男人都是多余了。”江谨言面无表情的甩下这句话。
夏如槿,“???”
江谨言撩开眼睑看她,阴阳怪气,“没觉得这话熟悉?”
夏如槿,“……”
是很熟悉。
好像在前几天的某个时候,她跟宋一心这么说的,本意当然是打入敌人内部,放松敌人警惕,好从其他方向策反。
但没想到,没策反别人,倒把自己人推远了。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我可以解释的。”
“我不想听,我觉得舔狗挺好的。”
“……”
夏如槿扁扁嘴,看着他的眼神从愧疚,逐渐转变成鄙夷。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霍言深的朋友,跟他也没啥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明明知道了,宋一心对他不是真的绝情。
“你说,三年时间,够吗?”他默了一瞬,突然开口,声音透着几丝彷徨。
夏如槿一愣,骂人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漂亮的眸子看着他,轻声幽幽,“上次给你的书,看完了吗?”
江谨言,“???”
他抬起眼睑,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转这么快。
但还是下意识回答,“还没有,怎么样?”
夏如槿道,“你看完就知道了。”
古籍有记载,神的誓言,比大巫师的诅咒还可怕。一定会应验,而且没有任何意外。
宋一心发誓没骗过人。
但如果骗了人,三年之后便无法离开……
她敢许下誓言,无外乎三种可能。
第一:她真的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