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怎么敢欺骗大人。”
饭馆掌柜急忙辩解道：“大人说的有油水，还有有时间……那得看具体情况。”
“什么具体情况？”
“比如说时间方面，如果大人手下的巡逻队办事牢靠，什么问题都不需要大人费心，那大人自然就有的是时间闭关修炼了，但如果大人的巡逻队不够实力，连一个小贼都抓不住，大人就肯定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这坊市里还有贼？”
“那自然是有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如果大人的巡逻队实力强大，那治安肯定就会更好一些，如果大人的巡逻队不够实力，闹事的鬼修肯定就会更多一些。”
“看来还是要讲实力啊……”
楚阳微微叹了口气，他还真以为嶓冢山就是一个太平祥和的地方，没想到修行界终究还是修行界，一切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否则在哪都不得安宁。
“那油水呢？油水又是个什么情况？”
“油水……”
饭馆掌柜苦笑不已，这个问题问到了他的头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楚阳迟早也会弄个明白。
于是饭馆掌柜索性痛痛快快道：“至于油水嘛，自然就是我们这些商家交的保护费了。”
“哦？这保护费该有多少？”
“这……不太好说。”饭馆掌柜尴尬道：“嶓冢山这边的税率比较高，很多商铺交过税之后也没多少利润剩余，一般一个月……能拿出一个鬼石的保护费就算很不错了。”
“一个月一块钱？这也不多啊。”
楚阳这种一顿饭吃好几万的土豪，实在有些看不上这点蚊子腿肉。
琢磨了一下，他又问道：“那我的东三区有多少商铺？”
“一万多家商铺还是有的。”
“哦？那一个月岂不是就有上万鬼石的保护费？”
楚阳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上万鬼石对他来说虽然只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对于一般的鬼修来说，这绝对能算一笔巨款了。
东三区以前的巡逻队也就十几个鬼皇，平均算下来的话，每个人每个月差不多能分到一千鬼石。
这么高的收入……
难怪陶琦会说这个工作的油水很高了。
如果楚阳是一个实力强大的鬼皇，并拥有一支服服帖帖的强大巡逻队，那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吞下半数的保护费，也就是超过五千块鬼石。
这么巨大的一笔固定收入，足够让那些鬼皇进行安心的修炼，并购买和配备一些相当不错的法宝道具了。
然后剩下的五千鬼石再分给手下十几名队员，也足以让他们赚到眉开眼笑。
当然，事情可能也没有这么简单。
每个区到手的保护费或许还要上缴一大部分，用于孝敬上面的那些大佬。
否则上面一个贪腐的罪名安排下来，恰好就可以把他们就近送去十八层地狱，让他们尝尝吃独食是什么滋味。
“大人你想多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保护费……要真有那么高的收入，那这个夜游神的职位……岂不是打破头都抢不到？”
“那倒也是……那这个保护费到底有什么道道？是收不上来吗？”
楚阳继续追问。
饭馆掌柜耐心的解答道：“是啊，坊市里的这些商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关系，有些甚至还和上面的那些鬼尊大人关系匪浅，他们又怎么用的着给巡逻队交什么保护费……”
“哦，连保护费都敢不交，他们这是存心要和官府作对了？”
“谈不上啊大人，这个保护费又不是什么正经的费用，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商人应交的一份钱，你要是去催缴什么税费，那人家肯定会乖乖的缴纳，但是这个保护费……能不能收到就要看大人自己的实力了。”
“就是还得看拳头了。”
楚阳摩拳擦掌的模样。
饭馆掌柜干咳道：“咳咳，这个拳头……只能算是表面上的实力，威慑一些最底层的小商贩还算有用，但对那些稍微大点的商家却基本没有什么效果，要想让那些大商家屈服，大人就必须要有后台，有背景，有手腕，有计谋……”
“哦？那你这饭馆算是大商铺吗？”
“呃，在东三区来说，我这个店铺也算是最大的饭馆了……不过大人可以放心，只要大人派人上门，我这里的保护费绝对按时缴纳，就冲着咱们今天的缘分和交情，我怎么也得配合和支持一下大人的工作……”
饭馆掌柜尴尬的抹了一把汗，然后立马拍着胸口表态。
一个月一块鬼石的保护费而已，他又不是缴不起。
更何况楚阳在他的饭馆里消费的这么大方，他这一天赚的利润都已经上万了，又何必在意那几块钱零钱。
维持好楚阳这个大客户才最重要，那才是源源不断的收入，远比什么保护费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