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缘分。没想到会再度和阁下相遇，莫非这次阁下是打算为我补上上次没算完的卦？”
楚阳语气玩味的徐徐道来，一边说一边紧紧的盯着前方的玄虚子，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玄虚子嘴角抽动，挤出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
“阁下误会了，这次你我二人再度相见也只能用有缘来形容。”
“哦？这么一说，我与阁下看来是想到一块儿了。”
“是啊是啊……”
说着说着，玄虚子忽然感觉身边的气氛正在急速变冷，抬头一看，只见前方的楚阳视线变得无比冰冷，严肃的表情瞬间让玄虚子浑身一颤，将开口的欲望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阁下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吗？”
玄虚子的心跳开始加快，想要找出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将眼前的情况搪塞过去。
但在过去往而不利的那张嘴，在楚阳眼前就完全失去了作用，磕磕巴巴张开半天，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最终还是楚阳主动开口，为玄虚子化解尴尬。
“既然阁下暂时想不出一个借口，那我们先离开这，一边走阁下一边再慢慢想。”
被楚阳用一种几乎打脸的方式指出来意，玄虚子这张脸算是丢了个干干净净，根本找不出任何借口。
他轻叹一口气，瑟缩地跟在楚阳身后，两个人最终一路走到了二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也就是古煌城城外。
这有个时间段的古煌城全城戒严，街上到处都是近卫兵在来回巡逻。先前古煌雕像处的异动近乎于波及全城，涉及到的修行者不计其数。
而这个时间段趁乱想要侵入城主府的楚阳二人离开城内几乎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就这里吧。”
楚阳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玄虚子。
这次玄虚子心里也明白，自己要是再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复，这件事恐怕就过不去了。
“我说这一次全是一场巧合，阁下信吗？”
楚阳摇头，“自然不信。”
说着，他砍向玄虚的眼睛补充道：“阁下的本领可常人能比，想必阁下与我第一次相见就已经发现我身上的不对了。我说的没错吧？”
这下玄虚子是彻底心如死灰，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点都能发现。
“不过我确实和阁下心中想的一样，来历不能详说，难道说阁下正是因为发现这一点所以一直在暗中跟踪我？
还有之前在古王雕像附近的那场偶遇，阁下难道就当做不知道？”
楚阳一字一顿道：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偏偏我和阁下偶遇的次数足足有了三次，难道说这三次都是偶遇？真要是这样，那我看阁下的玄妙之处不比我少上多少。”
玄虚子硬生生的被楚阳的言辞怼的说不出话。
想了又想，他也不能违背自家师姐的要求，透露她的来历与行踪。最后玄虚子也只好轻叹一口气。语气复杂道：
“这一切和道韵心中想的一样，并非偶遇，而是我有心安排。
至于这么做究竟是何原因说我暂时不能告知。时机一到想必道友也自会知晓。”
楚阳心中也隐隐料到了这个回答，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刚刚的交锋已经足够让他试探出玄虚子的有意追踪并非心存恶意，看样子更像是有某种言不由衷的苦衷。
对方的言谈举止无一不在印证楚阳的猜测，同时也在验证对方的身后一定存在着某个人。或许玄虚子背后的那个人才是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想到这，楚阳微微一怔，随即缓声道：
“此事我已知晓，所以阁下背后的那个人是想要让你一直跟着我？”
“啊？”
玄虚子全是一颤，慌张否认道：
“道友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我的背后哪里有人？”
“阁下的演技还真是拙劣。如果不是有人逼迫你，强行让你做出这种事，阁下恐怕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迫现身，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楚阳目光明亮，一切虚妄在他的这双眼睛面前仿佛都无所遁形。
玄虚子心里也没有想到眼前的楚阳无论是各方各面都远超他的预想，更猜到他的背后就有人指点。虽说玄妙天并未点明他是否可以暴露玄妙天的存在，但既然自家大师姐没有说出口，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擅自做主。
可现在的情况分明不是他的锅，完全就是楚阳仅凭自己之力猜到玄妙天的存在。
这样一来他到底是否继续遮掩玄妙天的存在，这是一个非常重要且严肃的问题。
“呵……呵……”
玄虚子尬笑两声没有作声回答，不过他的这番反应无疑是承认了楚阳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