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解释:“不是很严重,就是皮外伤……”
花语冷笑:“皮外伤你会乖乖的缠这么多纱布?”
“……”
余二爷有一点怀念刚刚见面时那个怂唧唧软哒哒害怕他又听他话的小怂包了。
起码那个小怂包不会胆大包天的扒他衣服。
但是被媳妇儿扒了衣服又不能去警察局报案,余二爷只好自力更生:“真的不是很严重,只是医生小题大做,我要是有事的话怎么可能翻墙来找你……”
说到这里,余靳淮觉得不太对,果断的闭嘴了。
果然,花语直接炸了:“对啊,你是一个笨蛋吗?都受伤了还翻墙来找我?你的智商呢?”
余靳淮握住她的手,“遇见你,就只有情商了。”
花语:“……”
她瞪眼道:“情商?!你有吗!!你并没有!就是个大笨蛋!”
虽然余靳淮没说,但是花语何尝不知道进守卫森严的凤家并非易事?他身上有伤,不惊动任何人的找过来已经很难了,刚才还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
花语心疼的不行,只好捂着他,闷闷道:“我明天就去跟凤桉年说回云水榭……”
“你刚刚被认回来,别这么任性。”余靳淮将她搂住,在她耳边道:“我真的没什么事。”
花语从他身上下来,检查了一下纱布,发现没被自己压的伤口裂开,才松了口气,重新窝进他怀里,“你回去吧,待会儿三姐还会过来看我的。”
“等你睡着。”余靳淮道。
花语看着这个人清隽的眉眼,一时间竟然无法将眼前之人和前世那个高冷孤寒的小舅舅联系在一起。
原来有的人,并非不会温柔。
只是他将所有的温柔小心,都给了一个人,其他人就分不到了。
花语小声说:“余靳淮,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
余家,邢堂。
太阳高高升起,竹林声音飒飒,是个好天气。
地藏菩萨的慈悲面容被阳光一照,更加柔和了几分,低眸看着芸芸众生。
余靳淮坐在首座上,偌大的佛堂里只有三个人。
他一个,余桑一个,溯一个。
溯仍然是一身黑布条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简直跟个贞洁的过了度的烈女一般不肯露出一点点皮肤来让旁人看见。他跪在佛堂中,表情尽数被布条掩盖,只有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露在外面,无悲亦无喜。
余靳淮淡淡道:“知道我找你做什么么?”
溯声音沙哑,腔调有点僵硬,显然是许久未曾使用人类的本能——说话这种技能了,道:“知道。因为属下伤了主母。”
余桑在一边啧啧啧。
按照少夫人那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和睚眦相比并不大度多少的性格,溯估计要被搞残。
毕竟少夫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余靳淮道:“你知道自己哪里有错就好。”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溯,“主母已经给你定了惩罚。”
溯默默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