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啦。”寒石丘叹口气，“只是我给她诊治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有很大的问题。”
说到这里，老人皱起眉头，十分不解的样子：“她的骨头……简直像是每一块每一根都被人打断，然后重新粘起来一般，不管是哪根骨头，上面都有缝隙。按理说，这样的伤势，人早就死了才对，但是她的致命伤却是一颗子弹。”
花语惊讶道：“每块骨头都是断了的？！”
寒石丘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而且是旧伤，起码有一两年的样子了，我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花语陷入了沉思。
寒石丘又说：“孩子，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都是你跟他在一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或许他的确是喜欢过潘秋色的，但是潘秋色已经死了。”
花语轻声说：“……我可以不介意他喜欢过别人，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明明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的。
花语抬头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憋回去，带着鼻音说：“谢谢您。”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寒石丘怜爱的看着她。
这位在别人眼里性情乖张古怪的神医，对花语的态度却跟个普通的长辈没什么两样。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恐怕得惊掉下巴。
“花语。”花语说，“我的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应该是为了纪念我母亲吧。”
“思梦时时睡，不语长如醉。”寒石丘低声呢喃了一句，“你们都是好孩子。”
花语又跟老人聊了会儿天，才下楼了。
助理送她到药圃，院子里，顾连笙正在教六月雪坐下握手，那严肃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带毕业班的高中老师。
周姨忍不住笑了：“少爷这人，别看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孩子脾气，直来直去的，不然也不会……”她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姑娘，少爷在学校里怎么样？”
“他是个很好的老师。”花语昧着良心说，“他怎么这么瘦？90斤都没有吧？”
助理立刻露出担忧的表情：“是啊，这么高的个子，才92斤，就剩骨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补得回来。”
“顾老师之前是生病了吗？”
“不是……是出了一点意外。”两人说着，已经到了顾连笙面前，莫渊寒也站在一边，企图跟顾连笙聊两句，但是顾连笙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听到一般。
花语勉强的笑了一下：“顾老师，我先走了。”
顾连笙点点头，等花语转身了，忽然又开口严肃的说：“我这里还有几道题，你加我微信，我待会儿发给你。”
花语：“……”
心情诡异的跟顾连笙交换了微信，花语终于重新上了莫渊寒的车。
莫渊寒唇边带着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看来，老先生把事情跟你说了？”
花语没搭理。
莫渊寒也不恼，而是温声道：“小语，你只是别人的替代品而已，何必为了一段不知道能存在多久的感情去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别让自己泥足深陷了……你总会知道谁是真正对你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