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back,baby。
You'ermyangel。
这句话亲昵中透出了狎昵的味道,乍看仿佛是国外长辈对于孩子的亲近,又仿佛是对爱人的细语。
花语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怎么喜欢这种诡异的感觉,赶紧离开了落地窗边。
……
余氏办公大楼,贵宾接待室。
余靳淮漫不经心的点上一根烟的同时,抬头看见了慢慢走进来的沈听。
这个男人的面容和早几年他看见的那张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锋利的、凌越的、满含杀气和危险的俊美,偏生他左边眼角生了两颗小小的胭脂痣,瞬间让这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凌厉之美减淡了几分,得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这大概就是女人们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并且从不吸取教训一意飞蛾扑火的重要原因。
但是当然,军火王的这张脸,绝对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余靳淮疏离冷淡一抬下颌,“坐。”
沈听也不在意他慢怠的态度,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但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即便是随便,也一定会找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座位,这已经是成了镌刻在骨头上的生物本能。
沈听取下嘴里叼着的烟卷,有点欣赏不来的说:“国内的烟草太温柔,我那儿有几盒好的……”
余靳淮抬头看着他。
沈听继续慢吞吞的说:“看什么?我那儿有几盒好的是给我自己留着的。人活着就这点爱好了。”
余靳淮脸色淡而冷,就像是西岭千秋的雪,无时无刻不带着寒意。他将一杯水放在沈听面前,心平气和的说:“回国做什么?”
沈听顿了顿,颜色浅淡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屠神。”
余靳淮对这个答案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道:“你查到他的下落了?”
沈听似笑非笑的:“我为什么告诉你?”
这个男人的笑容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
并非说是不好看,反而十分的好看。
但是人在做“笑”这个表情时,通常是带着情绪渲染的,这才会带动别人的情绪,引得大家一起哄堂大笑,但是沈听没有。
他的笑容只是一个表情,格式化并且千篇一律,仿佛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某些情绪或者不让自己面无表情。
余靳淮说:“这次回国准备了很多后手?”
“那可没有。”沈听浓黑的眉挑了一下,近乎轻快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两年都退居幕后了——说起来还是你的杰作呢,Seiya。”
余靳淮没有回答。
那些记忆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跟老宅里落锁、积满尘灰、泛黄、褪色的旧照片一样,似乎已经经历了一个世纪。
若不是沈听的忽然出现,他可能都不会再想起那段流血跟流汗一样稀疏平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