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靳淮统共在院子里就住了两三年,后来就搬回余家老宅了,但是从小玩儿到大的交情那是不能忘的,大胖一说陶柯就想起来了。
大胖说:“余二哥现在可不得了,人现在军衔都上校了!我听人说,手底下还管着一个特种部队,还有的升呢,你说这年纪轻轻的……”
少校?!
这一下子把陶柯吓得一个激灵,就算余靳淮是余家这种世家出来的天之骄子,也绝无可能升的这么快,这不是坐飞机开挂,是坐火箭开挂的吧!
寻常的世家子弟,这时候有个中尉的军衔都能吹上天去了,余靳淮怎么当上上校的?!
大胖小声说:“我听别人说,他做的事儿,都是要命的。”
陶柯心下明了,有几分唏嘘的说:“那他有没有记着小时候的那点情分让你好过点?”
大胖一把把自己的袖子撩起来,嘶嘶哈哈的说:“怎么没记着,你看这伤口,全是特殊关照。”
陶柯没忍住笑了。
然后他就醒了。
宿醉让他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把不知道是谁的腿给甩开,从满屋子的死尸里动作僵硬的爬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地上的尸体低声笑了:“一群兔崽子,还不是把你们给喝趴下了。”
他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眼前浮现出昨晚余靳淮被烟雾朦胧了的那张脸。
冷漠的,冰凉的,好像早已经不在意,可是他的眼睛里,还有光。
……
花语喝了两杯酒,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起床后发现余靳淮已经去公司了,自己下楼吃了午饭,然后换身衣服去凤家,毕竟既定的大嫂回来了,还是要去看看的。
花语见着顾别枝无聊,就顺带着把她给捎上了,又让这姑娘惶恐不安了许久,一直忐忑的问凤家的人会不会不喜欢她,花语有点好笑,“你谁也不用理,跟着我叫人就行了。”
花语听说了凤家出了点事,似乎是二房要分家什么的,闹得挺大,凤皖雷霆手段,说分家就分家,分的干干净净利落的不行,并且还放话说以后二房跟凤家长房没什么关系了,现在只允许二房的两个小姐仍然住在凤家。
花语不知道二房干了什么惹得姐姐大动肝火,但是凤皖处理事情向来尽善尽美,她也没必要去多问。
凤家的下人虽然不知道这位花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开头,但是也知道这人不能得罪,见人来了,连忙殷切的上前问安,直接把人放进去了。
花语带着顾别枝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凤皖的院子,凤皖难得有清闲,搬了张黄花梨木的太妃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周围清风徐来,花香阵阵,倒是一片颇为雅致闲适的景致。
听到下人提醒花语来了,凤皖仿佛从陈年旧梦中惊醒,唇边露出一个笑容来:“你可算是有时间来看看我了。”
花语笑着跟她挤在一张椅子上,亲昵的跟她说了几句话,瞬间介绍了一下顾别枝,凤皖对旁人始终都是淡淡的,只是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