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塬虽然不太喜欢教官给自己取的昵称,但是还挺喜欢教官的,端着餐盘过去,就接收到了池小少阴森森的眸光。
徐塬:“……”
池景润“啪”一声将餐盘放在了花语旁边,大马金刀的坐下,臭着脸挑毛病:“这什么玩意儿?卷心菜?这是给人吃的吗?”
花语说:“不是给人吃的给什么吃的?有东西给你吃就不错了,不想吃就给我滚。”
池景润被花语冬天春天完全不同的待遇刺激了,一拍筷子:“不吃就不吃,这东西小爷还吃不下了!”
花语咬着筷子侧头看了他一眼。
少年人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执拗和傲慢,那种眉宇之间的娇纵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去的,让人看一眼就心生不喜。
花语知道这位池小少家里的情况。
他亲爹去的早,母亲溺爱他,因为是家里唯一的一根独苗苗了,奶奶也宠着,从小就给娇纵的无法无天,等池老司令想要把这性子纠正过来时,才发现孙子的三观德行已经歪到了银河系,拿钢丝钳都掰不回来了。
这还不能打,一打家里两个女人就得哭,哭着哭着就犯病进医院,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池老司令双眼一闭驾鹤西去的时候,如何放心把池家托付给这么一个脓包废物?今年终于狠下心,把池小少给踢进军队历练了。
但是池小少身份在那儿摆着,谁敢真的强迫他做点什么?这群太子爷简直成了军事基地的一坨毒瘤,要不然凤桉年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花语的时候把这群人丢给她了。
但是如果真的给了池家人足以顶天立地的继承人……其中的利益,不可细想。
花语眸光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平静的说:“行,不想吃就边上站着。”
池景润梗着脖子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花语把卤鸡腿夹给小胖:“吃。”
徐塬受宠若惊:“谢……谢谢教官,但是我吃了润哥的鸡腿,会不会死啊?”
花语顿了下,说:“没事儿,我罩着你呢。”
约摸是食堂的饭菜在少爷们看来跟猪食没什么两样,所有人都只是草草塞了两口白米饭,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花语根本就不劝他们多吃点,自己吃好后道:“一点钟的时候操场集合,进行攀爬训练,一个没来,所有人都搁下面等,一个都不来,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伤筋动骨。”
“……”少爷团下意识的捂脸。
花语解释说:“不打脸,打脸多没意思,我这个人没下线,第三条腿打起来才疼。”
“……”少爷团默默地夹紧了双腿。
麻麻……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嘤嘤嘤!!
……
花语回自己宿舍,上楼的时候在转角处看见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