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霆严一笑：“当然不是……我也就随便问问，毕竟那孩子自闭症挺严重的，一般不跟人说话。就是跟游政委十天半个月的不说话也正常。”
花语就等着他这句话呢，笑盈盈的道：“那这么说我还挺招小朋友喜欢的……这样吧，不如让小朋友跟我多待一会儿时间，没准儿自闭症就好了。”
黄霆严眉头一跳，立刻却要拒绝，花语的软刀子就来了：“怎么啦首长？不会邀月还知道什么765的军事机密吧？”
“……当然不是。”黄霆严回避了花语的眸光，在心中迅速的开始计算是拒绝花语让她怀疑江邀月还是直接让江邀月跟着她玩儿几天透露的会更多。
仔细想了想，江邀月虽然和正常孩子差不多，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懂，她未必能理解自己是什么，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花语就算起疑，也从小孩子的嘴里得不到什么。
想到这里，黄霆严在心里狠狠的骂了游雪一遍，要不是她，765怎么会存在这么个定时炸弹！
理清思绪，黄霆严重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笑容：“既然邀月喜欢你，我就跟游政委说说，没准儿真能让她开朗起来。”
花语点头。
两人隔着肚皮打了阵机锋，花语端着自己的盘子慢悠悠的离开了。
……
“我……我知道错了。”江舒橙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哭也不敢大声哭，只是无声的掉眼泪，“顾阿姨……我知道错了……”
顾书依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看着自己刚刚做的手指甲，“嗯，错在哪儿了？”
江舒橙小声说：“……我不该说我喜欢那个佣人姐姐……”
顾书依猛然站起身，看向了江舒橙，后者吓得一个激灵，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壁里去。
顾书依蹲在她面前，温柔的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说：“橙橙啊，那个姐姐……是不是经常打你，骂你，说你没有妈妈？嗯？”
不是的……不是的。那个佣人姐姐会偷偷给她送吃的，会安慰她，会悄悄送她小玩具……
但是顾书依在这里。
她温柔的笑容在江舒橙看来，仿佛是淬了毒的蜜糖，一旦不在意，糖就化，露出里面见血封喉的毒汁。
小姑娘含泪点头。
顾书依道：“待会儿怎么跟你爸爸说，知道了？”
“知、知道了……”
“乖……”顾书依笑的柔和。
江舒橙还以为这次的折磨终于过去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大腿蓦然一痛，顾书依将一根长针狠狠的扎进了小孩子娇嫩的皮肤里，并且没有拔出来，而是微笑说：“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
江舒橙疼的全身发抖，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直到顾书依离开房间，她才站起来，颤颤巍巍的看向了自己的床头。
那里有一个很小的针孔摄像头，正好对着这个角落——是她选了很久的最佳拍摄位置。
她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伸手把摄像机取下来，忍着疼痛，小心翼翼的跑出了房间，在花园里找到了正在浇花的佣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