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煦说:“花教官,邀月很喜欢你,游政委说让她跟你玩儿两天。”
花语斜了他一眼,道:“伍煦。我问你个问题。”
伍煦似笑非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语亦是一笑:“你认识钟勤吗?”
伍煦神色不变:“认识,不过认识的时间不长,点头之交吧。”
花语语带双关:“不会吧,刚认识不久的人可不会对别人推心置腹。”
伍煦假装听不懂:“正常人当然不会对陌生人推心置腹,花教官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
花语说:“的确。”
“所以我就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钟勤那么快的信任你并且维护你的呢?——别紧张,我手上除了个证人,也没什么证据,口说无凭的,也没法拿你怎么样,现在就是探讨探讨。”花语的眼睛黑白分明,在阳光下璀璨的仿佛一种无机质的宝石,分明带着笑意,却让人周身发冷:“伍煦,说说你的看法?”
伍煦设想过很多种花语的开口方式,唯独没有想到过她会如此直白的问出来,还把“口说无凭”这种事摊在了明年上。
想起什么,花语又说:“哦,我没带手机。基地里录音和窃听设备都是带不进来的,你尽管放心。”
伍煦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露出一个自信从容的笑,“花教官,要我是你,就不会如此鲁莽莽撞的拿这件事来问我。”
原本还以为是个有心机的……不曾想,根本不值一提。
花语轻声说:“其实你说的也对,我的确不该这么跟你说,但是你肯定把所有委婉的方法都设想过,还想好了应对的方法,我当然只能出其不意。”
伍煦一怔。
两人沉默许久,伍煦才开口说:“花教官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想要听我说?”
“也许事情的另一当事人有不同的解说方式?——算是我的恶趣味了。”
“其实很简单。”伍煦道:“不过是我某天巡夜的时候,发现了钟勤在给他姐姐烧纸钱,知道了知道悲惨的故事而已。”他说到这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我这个人有点英雄主义,就告诉他有仇就要报——教官,我这也有错?”
花语说:“当然没有。”
“但是下次再交手……”花语眯起眼睛,“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伍煦一怔,随即道:“拭目以待。”
花语冷笑了一声,牵着江邀月转身离开。
伍煦忽然又说:“如果花教官的报复是像昨天那样不疼不痒,还是省省吧。”
花语呵了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