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霜那么一说,花语也就那么一听。
聂青霜说完又用胳膊肘顶了顶花语的肩膀,“诶,我听说下周总统阁下要来,你们学生会有安排没有?”
“想知道就自己进学生会啊。”花语不冷不热的说。
聂青霜立刻就一撇嘴,“得了吧,不给工资还白干活,哪儿那么大兴致。”
说着便恹恹的回了自己位置。
花语心想这下子可算是安静了,忽然桌面上被人放了一罐甜牛奶,花语抬头,看见了池景润。
这小孩子前段时间被教官看的很严,寸步不离的那种。估计是池老将军的吩咐。
最近他表现挺不错,才终于有了放风的机会。
花语看着桌子上的甜牛奶,又抬头看看池景润,挑了挑眉,拿过牛奶来起开了封口,喝了一口才说:“有事?”
“说是事儿倒也不算。”池景润在隔着过道的空桌子上坐下,这样子他就比坐在椅子上的花语高一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是三年级有个学长,叫做巩帆,你应该认识。”
花语点了点头,“认识。”
池景润说:“个傻逼最近打算跟你告白,蜡烛都买好了,还以一顿海鲜大餐贿赂了新闻系的借来了一把吉他,不出意外的话,就今天晚上。”
花语:“……”
池景润继续说:“他还给做了一小蛋糕,学校里没有卖这个的,他借着教官宿舍的小厨房做的,今天不是你生日么。”
花语:“……那个生日填错了,我生日还有很多天。”
户口本上的生日九月十六,是顾别枝的生日,花语过的生日是九月二十九。
池景润愣了一下,“你……都不在意巩帆想跟你表白这件事?!”
少年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小虫子蛰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了起来,但是又带动着心脏鼓跳的更加节奏分明,更加快速激烈,
他突然就想问——如果他可以,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
但是眼前这个有着精致眉眼的少女只是抬眸笑了一下,声音清清淡淡的就仿佛屋头檐角转瞬间就流逝淡去的风,冷漠无情,偏又让人心生缱绻:“很谢谢他喜欢我,但是么,我毕竟已经有家室了,看来这件事还是要择日说一下的……”
池景润就仿佛寒冬腊月里刚刚找到了一个躲避风寒的、燃烧着温暖火堆的小木屋,但是有人啪一盆冰水泼来,火堆熄灭了,他也被冻得从脚底凉到头发丝,甚至因为北风的凛冽,小木屋也公然坍塌。
他抿了抿唇,非常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问出口。这个人看似散淡,实际上绝情冷漠的很,要是他说了,可能以后就是连这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池景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他落到地上,道:“行吧,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告诉巩帆的……”
花语忽然说:“景润。”
池景润回头看着她。
花语的眸光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压得轻飘飘的:“你还小,将来会遇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