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趴在余靳淮的床上翘着脚丫子看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我听笛子说新生任务下来了,不是说要一个月后才会有任务么?”
余靳淮道:“上面的意思,说是这一届的新生看起来都很能打……”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嘲讽的一挑眉:“估计是想借机拉人上船。”
花语有点不懂:“什么意思鸭?”
余靳淮回来坐在了床边,让她把手伸出来——花语的手指甲有点长了,做训练的时候很不方便,要是一不下心撅着了,十指连心,不是一般的疼。
花语乖乖的把自己的爪子伸出去,还有话说:“你不要贴着肉剪鸭,我还要剥桔子吃的。”
余靳淮嗯了一声,道:“上次苏沉月那件事我们查清楚了,就是因为总统阁下最近一直频繁的召见我,让贝家开始不安了,所以才会想出这种下贱主意……”
他捏住了花语白皙纤长的手指。
花语的手生的白嫩,骨头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肉,透着光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魅惑。
余靳淮捏住了的大拇指,认真的修剪,比阅兵的时候还要专注几分,花语看着他低垂的好看眉眼,小声说:“余靳淮……你真的会坐上那把椅子吗?”
余靳淮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她,清淡的眸光从眼睫之下透出来,给人一种温柔的专注感,“不会。”
花语摇了摇他的手:“为什么?”
“因为没有那种想法。”余靳淮又捏住了她的食指,“站在太高的地方就太冷了,有时候你得到一样东西,就注定要放弃一些东西。”
花语哼笑一声,“说的这么高大上,其实就是懒……”她低头在余靳淮的鼻梁上啄了一口,笑的调皮又灵动:“等菲尼克斯完了,我就跟你去乡下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好不好?”
余靳淮却摇了摇头,“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管是在哪里,你都是引人注目的那一个,渔樵耕读的生活不适合你。”
花语眯起眼睛看着他。
灯光中这人的轮廓柔和了许多,眉眼轻轻弯起的弧度是她不曾想过的温柔。
她笑着说:“你知道以前我想做什么吗?”
余靳淮抬眸看着她。
花语说:“以前我想进娱乐圈,想站在高高的舞台上迎接鲜花与掌声,感受着自己在被人需要。”
她继续说:“但是现在我觉得,其实不必万众瞩目,只要你对这个世界是有贡献的,那么你就是被需要着的。”
“我小的时候才,想做一个军人,像我父亲那样保家卫国,惩恶扬善。”余靳淮捏住她最后一根手指,指甲剪“咔嚓”一声里,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后来我也的确是成了一个军人,只是没能像小时候所想的那样,保家卫国,惩恶扬善……因为在你长大之后,就会意识到这个世界并非是黑白两色的。”
花语说:“……对呀。”
“善恶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区分的,一个为非作歹的大毒枭可能会对路边的一只流浪猫生起恻隐之心,叼着几十万一盒的大卫杜拉雪茄蹲在路边给它喂羊奶。
一生行善的好人也有可能一念之差就对自己的邻居举起屠刀,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