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根本就不相信他,完全不听他瞎几把扯:“你之前说了,除非死了,蛊虫是不会出来的。”
微生有琴叹口气,似乎是有几分无奈:“你也说我满嘴的谎话呢。”
花语:“……”合着这老怪物又骗她??
花语喝了口橙汁压下火气,“那你怎么证明你现在不是在说谎?”
微生有琴想了想,道:“不死鸟是我命名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让他体内的虫子沉睡,就像是你当年一样。”
花语眼睛顿时亮了,但是随即警惕道:“你真的可以?”
微生有琴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良好的教养的关系,他还是尽力维持着自己彬彬有礼的样子:“试试不就知道了?他时日无多,死马当成活马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花语紧张的捏了捏余靳淮的手,余靳淮伸手在她眉宇间轻轻一触,声音很轻:“试试看。”
花语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好。”
……
半个小时后,微生有琴从房间里出来了,似乎是非常厌恶的用手绢擦着自己的手,花语注意到那条雪白的帕子上绣了一支长长的翎羽,是非常素净的淡紫色,帕子是丝绸的,似乎年代久远。
注意到花语的眸光,微生有琴动作一顿,然后将手帕放回了自己的裤袋里,而后摸出一颗棒棒糖塞,细致的将糖衣剥开,而后将这颗甜不唧唧的粉色草莓味棒棒糖塞进了嘴里,声音低沉且有点含糊的说:“好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医生来看看,但是让虫子沉睡并不是长久之计,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花语哪里还要他说,早就已经将医生叫来了,只是着急的对微生有琴一点头,而后就带着医生进了房间。
余靳淮是醒着的,靠在枕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花语觉得他那张俊美的脸有几分苍白。
医生不敢懈怠,立刻就给他做了检查,惊讶道:“……二爷的身体情况大有好转,之前已经慢慢衰竭的器官已经在慢慢的自我修复了。”
花语松了口气,几乎要哭出来,余靳淮见不得她这幅噙着眼泪的可怜样子,伸手招了招,花语还没有走到床前呢,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抓住余靳淮的一只手无声的哭了出来。
虽然一直装作淡然的样子,但是天知道花语有多害怕。
这种知道自己的爱人随时可能断送性命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恶毒的鬼,无时无刻的不在用一把剜肉剔骨的尖刀,扎在她柔软的心脏上,疼的让她只想蜷缩起来,疼的她无能为力。
这世上,果真是情之一字最杀人。
医生严谨道:“虽然说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不知道过些时候会不会又故态复萌,所以还是要观察一下的。”
花语连忙点头,伸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谢谢医生!”
这时候微生有琴叼着棒棒糖从门后面冒出头来:“不谢谢我吗?”
花语:“……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