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她从来不会拿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来说事,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不这样做,声音冷冷的:“余靳淮,你跟我妈妈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余靳淮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从阴鸷疯狂,变得逐渐冷静。
花语挑着眉看着他:“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那个人根本就不叫步言,而是叫做安不言,是我母亲安不语的弟弟。”
从Ice醒来开始,过往所有被遗忘的记忆都回笼了,很对事情她虽然不是全然的了解,但是也摸到了一点轮廓。
这点轮廓,就包括余家跟安不语的死有关系。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花语绝对不会怀疑余靳淮什么,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说,因为她知道,如果是像如今这个样子,实在太伤人。
余靳淮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就因为这个?”
花语低头,看上去似乎是不想多看这个人一眼,但是实际上却是因为实在是太难过,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时间要到了。
Ice不会给她一点多余的时间,副人格是争不赢主人格的,拼到最后就只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好一会儿,她说:“你走吧,我暂时不想见你。”
余靳淮问:“那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见我?”
花语张了张嘴,最终说:“等我查清楚真相的时候。”
说完她侧过身,让脸沉在了灯光的阴影里,“请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余靳淮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花语的头发,两人在一室温暖中静对无言。
余靳淮哑声开口:“我先走了。”
花语嗯了一声,极其冷淡。
窗户又响了一声,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花语知道,按照余靳淮的身手,想要无声无息的潜进来是易如反掌的事,弄出声响只是在提醒她而已。
好一会儿,花语才侧过脸,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触手湿润,一滴眼泪砸了下来,正好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烫的她一缩。
很难过。
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痛的不是被火烧死,是心爱之人在眼前,你却无法拥抱他。
花语趴在桌子上痛哭失声,好像是要把两辈子受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
凤皖站在门口,听见房间里面隐隐的哭声,沉默了许久,伸手想要敲门,但是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她不知道花语为什么哭,但是却听得出来里面的难过。
但是花语没有透露分毫,就代表着她不想别人知道,既然这样……
就不问了吧。
凤皖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