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栎看了花语一眼,明白过来那个据说有心脏病的年轻人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花语的眼睛还有些酸涩,看了下检查室,可以确定那个人是从窗户离开的,虽然说这里是六楼,外面也没有什么攀爬物,但是对于受过训练的人来说,爬下去易如反掌。
凤栎摸了摸下巴:“这人到底是谁啊。”
花语看着手心里的奶糖,好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
既然回了京城,又暂时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花语立刻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处理VV的事,KG改签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花语也为这事儿忙活了好久。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连三天,Ice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处理完了KG的事情,花语终于松了口气,关于南涧和苏甄筠,她只说了一句话——
顺心而为。
她从来没有把南涧或者是苏甄筠当成赚钱的工具,更甚至于她当初创办VV都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了一些夙愿而已。
她不想跟这两人讲什么大道理,也不想对他们指手画脚,路是自己选的,就算到时候走的再艰难,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花语相信他们都能坚持下去。
突然闲下来,花语忽然就生了贪念,想要去见一见那个人。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其实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她破罐子破摔,让余靳淮觉得她根本就爱他,当初的甜蜜恩爱只是她年纪小不懂事,狼心狗肺也好,见异思迁也好,只要能让余靳淮忘记她,她无所谓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
最好余靳淮忘了她,恶心透了她,然后她答应凤翎取蛊,让他长命百岁。
至于再找一个相爱的的人……
花语撇了撇嘴,她就是心眼小,不想余靳淮喜欢别人。
她想自己一直都是余靳淮唯一的小公主。
小时候她不能在草莓慕斯和冻芝士之间做出选择,想要全部拥有,妈妈吓唬她说,太贪心的话就什么都得不到。
虽然最后她还是吃到了两块蛋糕,但是老天爷不会愿意这样一直纵容着她。
她很想很想,再见一见余靳淮。
关于那个陌生的年轻人,花语不确定那是不是他,但是除了他,大概也没人会帮她把玉葫芦赢回来,装心脏病也只是为了跟她多待一会儿。
这时候,她手机响了,备注是“神经病”,这是她给安不言的备注,Ice也没改。
看着这个电话,花语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最后还是点了接听。
“这么久才接电话?”安不言的声音带着笑意,“看见是我,不想接?”
花语不太摸得准这人的脾气,“我不是Ice。”
“我知道。”安不言道,“那天我跟Ice约了在鸮集见面,因为你,我没有见到她。”
“……”花语说,“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安不言道:“给你打电话当然是想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