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看了眼还在地上徒劳挣扎的兔子,这兔子其实还小,大概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毛发白绒绒的,其实还挺讨喜,但是此时此刻它雪白的毛发上全是暗红的鲜红的血迹,有点满目全非的意思。
这时候,一双修长白皙的几乎没有血色的手搭在了兔子的身体上,咦了一声:“这小家伙还挺顽强。”
说着就把兔子给抱了起来,伸手顺了顺它的绒毛,对许牧道:“我挺喜欢这个小东西,麻烦你给我叫个兽医。”
“……”许牧大概是没想到这位以杀业“名留青史”的帝王竟然会在乎一只小兔子的死活,但是又因为一些不知名原因,对微生有琴总有种敬畏在里头,他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花语收回视线,没有再说什么,许牧让人带微生有琴去客房,自己则带着花语去见安不言。
安不言在城堡的顶楼,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衬衫,坐在白色小圆桌边上,周围还有几个人。
花语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些人自己竟然大部分认识。
沈听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飘着热气的红茶,脸上挂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左手边坐着的是苏沉月,少年此时此刻没有了花语惯常所见的嘻嘻哈哈,脸上的表情冷硬的仿佛一块生铁,唇角抿得很紧。
而后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金发碧眼的老人,是花语昨天才在某某杂志上看见过的易莎尔女王。
女王的旁边,是两个花语没有见过的男人。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花语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仔细一想,花语才惊觉不是自己在哪里见过,而是这个男人和席铭朗长得很像……或许该说,是席铭朗和他长得很像。
另外一个男人,二三十左右的年纪,眸光凉淡,就像是花语曾在余家老宅中曾经见过的某大家之作上绘着的山中神仙,一身的淡泊名利,一脸的风光霁月。
安不言看见花语,笑着站了起来,这男人实在是生的温润如玉,带着一股子书卷气,并且让人看不出来年龄。
他伸手拉住了花语,轻笑着说:“Ice,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带着几位贵客去看看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
花语嗯了一声,却见易莎尔女王站了起来。
这个真实岁数起码已经七十五的女人脸上连皱纹都少,还是风韵犹存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Ice?是……Fay的女儿吗?”
说实话,花语并不想应付这位虚伪的奶奶。
这时候Ice性格的好处就提现出来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易莎尔一眼,寡淡道:“问女王殿下安。”
易莎尔似乎是有些激动的上前了一步,保养良好的一双手抓住了花语的手:“……孩子,这么多年,我终于见到你了。”
花语皱了皱眉,有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安不言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花语抿了抿唇,忍耐了下来。
易莎尔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这还是说了一句:“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花语说:“陛下没有哪里对不起我。”
易莎尔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