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桉年知道花语对菲尼克斯的感情别有不同,在别人眼里,安不言纵是万死也不足惜,但是对于花语来说,安不言是她整个童年乃至少年的温柔,是以轻声道:“小语,你别听你二哥胡说……”
花语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是个罪人。“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沉默,最后还是凤栎笑了一下:“我们不说这个了,小妹,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对上一屋子关切的视线,花语心里暖呼呼的,笑着说:“我没事啦,身体都好全了的。”
“那就好……”凤桉年摸了摸花语的头,低声说:“明天我就打算送你们的母亲进祖坟了,你们都准备好。”
花语点头。
凤桉年摆摆手道:“这么晚了,刚刚回来就去好好休息,都散了。”
花语被余靳淮领走了。
按理说凤皖是绝对不想把自己小妹跟余靳淮塞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但是这两人经历了生离死别才重逢,她就是再想棒打鸳鸯,也不忍心再让小妹难过了,于是还是忍耐着让花语把余靳淮带去自己的院子里了。
花语住的小院不是很大,但是十分的清幽雅致,小巧玲珑却五脏俱全。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余靳淮正拿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的骰子手链看。
花语想起来只是之前自己忘了不让余靳淮认出来自己是谁而摘下来的,毕竟这串骰子太有辨识度了,王小明那种出身,可能一辈子也见不着。
余靳淮看了她一眼,花语乖乖的走过去,余靳淮垂眸将骰子系在了花语的手腕上,看着那白皙的手腕映着鲜艳的红色,好一会儿才说:“除了洗澡,再也不准摘下来了。”
花语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声音软乎乎的撒娇:“你给我吹头发呗。”
顿了顿,她想起什么,惊讶并且羞愤的道:“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余靳淮淡淡的:“你指什么?”
花语:“……你到底知道多少?”
“要是你说的是王小明或者海洋馆,我都知道了。”
花语:“……”
这不就是全知道了吗!
花语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气愤不过,推了余靳淮一把,被余靳淮一把揽住了腰,“别闹了,我给你吹头发。”
花语瞪了他一眼,余靳淮并不在意,抓着她放到了自己腿上,开始专心致志的给她吹头发。
动作细致的仿佛要将她每根头发都数清楚似的。
花语知道他其实还是在后怕,或者是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她心疼并且理解,沉默的排在了余靳淮的肩膀上。
余靳淮花了半个小时给花语吹头发,自己洗澡却只用了十来分钟。
花语已经趴在床上看平板了,她和余靳淮单独相处的时候一向是随意的,不知道自己这样趴着的时候,单薄的睡裙根本遮不住背脊腰际到臀部那一条深深凹下去的弧线。
她白皙圆润的肩膀和纤细的手臂、笔直柔嫩的小腿都露在外面,脚还不时地翘起来一晃一晃的……
然而语哥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沉迷在愤怒的小鸟中无法自拔。
白皙的手指点在屏幕上,biu的一声,红色的小鸟飞了出去,花语面带得意的等待欣赏自己的胜利,平板却突然被人抽走了。
花语不满的看着余靳淮:“你干嘛呀?”
“该睡觉了。”余靳淮将平板放在了一边,抓住花语的胳膊就把她往被子里塞。
花语不乐意,哼哼唧唧的又钻出来道:”你说的睡觉是动词还是名词啊?“
余靳淮怔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没有跟上这辆玛莎拉蒂的思路,等反应过来才知道这丫头是在说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