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琛忍不住道:“说白了刘彻就是个大猪蹄子啊。”
凤皖听见他的声音,冷冷道:“闭嘴。”
顾致琛:“……”好的,我闭嘴。
好一会儿,余靳淮才说:“刘彻薄幸,陈后太痴。”
凤皖淡淡道:“这世间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为了权利牺牲的。比如爱情,比如婚姻,也许刘彻当初的金屋藏之一开始就是谎言,也有可能阿娇其实并不是为了爱情才会困守长门宫。“
她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将门打开了:“你说的很对,但是我还是有一点要告诉你,我的小妹不是阿娇,也不需要为了权利而牺牲什么,所以,若是你不好好待她,凤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致琛觉得,余靳淮这不是娶妻,而是请回了家里一尊小祖宗,这哥哥哥姐姐连番告诫威胁的,要是一般人早就甩手不干了。
但是余靳淮的眉眼仍旧是沉静的,
他看着凤皖,郑重道:“我知道了,绝不辜负。”
凤皖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牵起了花语的手,交给了余靳淮。
看着新人交握的手,凤皖轻轻的呼出口气:“好了,走吧。”
顿了顿,她又说:“走吧。”
花语鼻子一酸,但是记得姐姐对自己的教训,要是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努力的忍着,哽咽的说:“姐姐,我走啦。”
凤皖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走吧。”
余靳淮握住了花语柔嫩的手,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凤冠霞帔,一身的五彩云霞,仿若是天上神女临世。
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饱满的要溢出来,以前余靳淮不知道那是什么,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悸动,但是现在,余靳淮明白了。
那是爱。
他将这个姑娘的名字刻在了骨头上,笑容融进了血液里,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深爱她如斯。
花语眼睫眨了眨,一滴泪珠最终还是滚落了,她抓住余靳淮的手紧了紧,好一会儿,才微微一拜。
余靳淮就牵着她,一步步的走出了院子。
凤家的大门门口,许许多多的人围着,一看见新娘子被新郎官牵出来了,立刻起哄,说要现在就揭开红盖头看看新娘子是怎么样的倾城绝色。
凤栎嘴里叼着一根烟:“闹什么闹?都滚回去,再闹的拎出来打屁股。”
众人哄笑更甚了。
凤桉年穿着一身正装,看着花语慢慢的被余靳淮牵着走过来,因为盖着盖头,花语是看不见路的,所以走的很慢很慢,余靳淮也将就她,甚至还紧紧地盯着她的脚下,生怕她摔了似的。
女婿如此的在乎小女儿,让凤桉年欣慰的笑了,纵然再舍不得,但是孩子已经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生活,做父母的,也不过是祈求他们一生幸福平安,在孩子受了委屈之后,尽自己所能给孩子一个港湾。
小女儿要出嫁啦。
凤桉年笑着,眼睛却渐渐地湿润了,但是凤将军一生铁血,赫赫战名,没有人敢直视他,也就没有人发现这位一生戎马的将军此时此刻就跟个普通的父亲一般无二。
新人渐渐走近了,停在了门边。
父亲要在门口对女儿做最后的教导,一旦出了这个门,就是别家人了。
花语即便看不见,但是微微地抬头,乖巧的站在凤桉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