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都哭了。
花语静静地看着站在舞台中间的男人,依稀是多少年前的样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伸手抚摸她的头:“你是叫做Ice吗?”
花语终究没有让席铭朗看见自己,只是静静地如同他的每一个恸哭的粉丝一样,留下了眼泪。
余靳淮有些不悦的擦干她的脸:“哭什么?”
不是生离也不是死别,有什么值得哭的?
花语侧身扑进他怀里,哽咽道:“你懂什么啊……”
余靳淮身体僵硬了一下,觉得不能反驳花语的话,于是果断认错:“……对不起,我刚刚说错了,你别哭了。”
花语才不听他的,她任性的道:“你这个人好烦啊,还不准人家哭的……”
余靳淮:“……”
自己养的祖宗,除了供着捧着还能怎么办呢。
粉丝们都在大声的喊“朗朗不退行不行”,撕心裂肺,带着让人绝望的哭腔。
席铭朗好像也落了泪,但是灯光太耀眼了,模糊了所有人的眼睛,好一会儿,他一笑:“不行啦。”
这些是真的不行了。
……
演唱会散场,余靳淮脸色不虞的搂着花语往外走,小心的避开人群,冷冷道:“要是早知道你会哭成这样,我是不会同意你来的。”
花语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
余靳淮顿了顿,冷笑:“是啊,那还不是因为我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你。”
花语一愣,然后脸红了,不好意思的低头嘟囔:“吵架就吵架嘛……突然说什么情话。”
余靳淮捏住她的下巴:“我没有跟你吵架,结婚之前就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吵架。”
花语:“……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余靳淮冷静的说:“管教你。”
花语:“……”
两人顺着人流出了人群,看见不少粉丝都在追席铭朗的车,保安们竭力拦着,才没有出事故,花语抿了抿唇,正想回头跟余靳淮说什么,忽然眼尾的余光扫见了一抹雪亮的光——
即便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样带着杀意的冷兵器,花语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来了这是一把刚开封不久的西瓜刀,十二厘米长,一刀下去能让人肠穿肚烂。
……竟然有人打算在这种地方搞暗杀?
花语有点惊讶,却并不把这人放在眼里,刀势绵软无力,手腕不稳,一看就是个普通人,她侧开身体,躲开锋刃,那人已经被一脚踹了出去。
余靳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人却立刻吐了口鲜血出来。
花语眯了眯眼睛:“严采娅?”
严采娅右手还握着那把雪亮的西瓜刀,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狼狈的躺在地上,血像是喷泉一样不停的往外喷。
花语不满的看了余靳淮一眼:“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啊!”
余靳淮淡淡道:“要是我真下手重,她已经没有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