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常常觉得余知意是来讨债的,说不定她上辈子穷凶极恶的杀了余知意全家,不然这辈子也不至于被余知意搞得家宅不宁。
余知意抱着奶奶给买的小鸭子玩具坐在地毯上认真研究怎么才能把小鸭子的头咬下来,看着十分之可爱天真,实则无比的凶残恐怖。
花语将小鸭子抢过来,教训女儿:“余知意,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种用来玩儿的东西是不能放进嘴里的!”
余知意赶紧认错:“呜呜,我知道错了麻麻……”
花语将小鸭子放到一边,盘腿坐到女儿对面,看着她酷似自己的眼睛,犯愁,“余知意,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余知意抱着麻麻的手指:“意儿可耐!不讨厌!”
花语:“……”
她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余知意不懂妈妈嘴里的高深词汇,哼哼唧唧的就要凑上去亲花语一口,花语糟心的把她抱起来,敲开了余梦洲的房门,将女儿往儿子怀里一丢:“今天下午你带你妹妹。”
余知意趴在哥哥怀里可高兴了,因为只要不是妈妈带着她,她就能得到好多好多的零食。
花语皮笑肉不笑:“余知意,不跟我待着你可高兴了是吧?”
余知意呜呜哇哇比比划划:“意儿……意儿最喜欢麻麻了!”
花语说:“你上次跟你奶奶、外公、姨姨、舅舅、舅妈都是这么说的,“
余知意扑腾着胖乎乎的小短手:“那些都是、都是意儿骗人的!意儿最、最喜欢麻麻了!”
花语稍微满意了一点,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对余梦洲道:“你带着你妹妹,不准给她吃零食知不知道?要是你敢,我就让你去你爸的书房看书。”
一点儿也不想跟自己亲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余梦洲两害相权取其轻:“……我知道了。”
“您要跟父亲出去吗?”
花语点点头:“嗯,跟你爸出去吃个饭,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贝阿姨的女儿呀?”
余梦洲冷着脸:“妈妈,我才十三岁。”
花语切了一声:“什么啊,我又不是要卖儿子,只是那小丫头是我干女儿,人家挺喜欢你的,要是有时间你就跟她一起玩玩儿,不愿意就算了。”
余梦洲说:“我跟舒瑕只在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时候她还躺在摇篮里,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
花语:“……”
“行吧,”花语放弃了卖儿子联姻的想法,嘀嘀咕咕的道:“你想取人家瑕瑕我估计她哥也不会同意。”
她看了眼在哥哥怀里肆无忌惮吃手手的余知意,更加糟心了:“人家瑕瑕在家里也是千娇万宠的,差你一个一样。”
余靳淮已经换好了衣服,因为是跟总统一家吃饭,所以穿的稍微正式一些,四十多岁的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眉眼仿佛和花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丝毫变化,视线范围里没有她的时候,总是凉薄又冷淡。
花语想起那些很遥远的事情,忽觉时光就像是一条长河,慢慢的奔腾着向前,蓦然回首,当初站着的洲渚已经了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