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花语不是很想跟这个嫡亲哥哥唠嗑,其他的都还还说,就是这个人吧,特比的自恋,动不动就会扯到自己身上去,言语之间俨然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实在是让人不齿。
她站起身,“我要回去跟我的面首玩儿了。”
凤栎赶紧道:“诶诶诶,小妹你别这么快走啊,我好不容易才来见你一次呢,你怎么这么狠心!”
花语冷漠的说:“我们小仙女都是没有心的——让开,别逼我动手。”
“……”凤栎把那个小盒子塞进花语的手里,道:“你今天教训了李颂春,她家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要哥哥帮你解决了?”
于是花语就露出了一点讥诮的笑容:“你是觉得我连李颂春这种白眼狼都解决不了?”
凤栎赶紧道:“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哥哥的意思是说要你自己解决的话就太麻烦了是不是……”
“不用,”花语眯起眼睛:“我就等着他们来闹——我看李迎那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不顺眼很久了。”
凤栎咳嗽一声:“那你悠着点啊,别让韩丞相太为难。”
花语:“你可以滚了。”
凤栎:“……”……
……
花语回到丞相府,第一时间去了偏房,余靳淮正在换药,整个人像极了一直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野兽,让花语心头莫名一疼。
“大夫怎么不给你换药?”
余靳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不习惯。”
这种高门大户都会养着女医,专门给夫人小姐看病,给花语看病的自然也是丞相府上的女医,他不习惯女人触碰他的身体,哪怕是医者。
“你讲究还挺多的。”花语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床边,拿过他手上的纱布:“本小姐亲自帮你,总可以了吧。”
余靳淮蹙眉,有些不悦的看着她。
要是以前,被他这么看一眼,那些人魂都能飞一半,不敢再造次,但是面前这个小姑娘显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被他一瞪,竟然还鼓起杏眼瞪回来了:“看什么看!本小姐可是很少伺候人的!这是你的荣幸!”
余靳淮:“……”
他抿了抿唇,告诉自己,好歹也是有救命之恩的人,不能就这么捏死了。
花语一点儿眼色都没有,或许是从小就太皮,上树下河的事情她没有少干,十来岁就敢往红鬃烈马的背上爬,当时被那马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让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诸如此类的事情经常发生,是以导致她包扎的手法异常熟练,很快就将他手臂上的伤口包好了。
过了这么久,那些伤口大部分都结疤了,只有他胸口的一个窟窿还会流血,医女曾经私下里来找花语说过,那是箭矢留下的伤口,那只箭上面还抹了毒药,所以伤口才会这么久都没有长好。
花语垂眸看着那个伤口,指尖轻慢的划过附近的肌肉,声音含笑:“还疼不疼?”
余靳淮:“……”
少女的指尖就像是火种,被触碰过的肌肤在瞬间就燃起了燎原的大火,让他有种陌生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