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回头,看见了男人是身上绛紫色的衣服,立刻就意识到了来人是谁。
她咳嗽一声,故作矜持的坐好,等着那人过来,谁知道摄政王就站在门口没动了,声音冷淡:“是谁?!”
语气很凶、
花语心里立刻就日了狗了——你叫我来给你侍寝,还问我是谁!?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上前挑开了帘帐,垂眸看着花语,笑了一声:“原来是你。”
花语掐了掐自己的手指,让自己冷静,不能跟这个逼动手。
于是她抬起头来,十分谄媚的、娇滴滴的一笑:“是呀,人家等了王爷好久呢,您怎么现在才来呀?”
“……”男人沉默了一下,估计也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调调。
花语却一咬牙一狠心,抓着摄政王的胳膊就将人扯到了床上,自己跪在他腰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是刻意做出来的、腻人的笑容:“王爷,您怎么戴着面具呢?该不会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也要戴着吧?”
这种时候,花语又十分庆幸自己一时机智用的是李颂春的名字,不然顶着“花语”的名头她还真不好意思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下的男人十分乖觉,就算是被如此冒犯,他也没有动怒,更没有挣扎,只是在听见花语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抬眸看向她:“看样子,你很懂?”
花语心想姐好歹也是逛遍了京城所有秦楼楚馆跟花魁们称兄道弟的花大小姐,那能不懂吗。她在男人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手不老实的摸上他的胸口,觉得自己现在就特别像是那种哄骗无知小姑娘的油腻大叔,自己都恶心到了,她就不信恶心不到摄政王:“我当然很懂啦,毕竟我也曾经夜御十男……”
看!她不干净!她很放荡!快勃然大怒赶她走!
花语期待的看着摄政王。
摄政王眸子眯起,有些冷淡的意味,“夜御十男?”
花语闭着眼睛吹牛逼:“对呀,就是那些男人都太不济了,最后全都昏了过去……唉,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哪里比得上王爷您……一看就很凶悍!”
凶悍的王爷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忽然扣住了花语的肩膀——
花语十分兴奋。
看!他受不了了!他要把她赶走了!简直喜极而泣!
然而,那只扣住她肩膀的手,却并没有将她推开,而是往上移,捏住了花语细嫩的下巴,慢条斯理的道:“听起来,你确实很有经验。”
花语隐隐的觉得这个发展有点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只好咳嗽一声:“那是当然了,你认不认识楚风楼的头牌苏甄筠?他也是我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她激动的道:“他比起其他人还算有点本事,就是太骚了,我不太能驾驭的住……”
她说的兴起,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男人面具后的那双眸子越来越冷淡,像是酝酿着什么狂风骤雨,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平平淡淡:“……楚风楼的苏甄筠……嗯,还有谁也是你的入幕之宾?”
花语想了想,这时候她能数出来的名字越多,就表示她越放浪,越不干净,摄政王肯定就会越讨厌她,是以搜肠刮肚把自己认识的男人都说了一遍:“比如说今年月中折桂的南涧南公子,你别看他清清冷冷的样子,其实床上很浪的。”
对不起苏状元,鄙人逃过一劫一定亲自登门谢罪!
“凤王府的二公子凤栎!这个人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