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吓得抖个不停,根本就不敢去看王爷的脸色,普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各位大人……认、认错人了。”
余桑言简意赅:“这是咱们府里春姨娘的婢女,说是她家主子有事相求王爷。”
顾致琛哦了一声,慢悠悠道:“有事相求怎么不自己来?这姨娘好大的架子。”
喜鹊赶紧道:“不、不是的,春姨娘她……她之所以没有自己来,是因为她……来不了。”
神色一直淡漠的摄政王终于看了喜鹊一眼:“……她怎么了?”
喜鹊恭敬中又带着几分恼怒的小声说:“……王爷您、您昨晚上太粗鲁了,春姨娘现在浑身都是伤,所以才让奴婢来求王爷给生肌膏的……”
“……”
啪嗒一声,顾致琛手上的扇子掉在了地上。
他咳嗽一声,弯腰将扇子捡了起来,掩饰性的在自己的手心里敲了敲,“那什么……给啊,你给人家小姑娘弄出一身伤,总不至于连一瓶药都吝啬给把?”
摄政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黑沉沉的,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身的伤?!他昨晚上根本就没有碰那个一嘴谎话的小骗子!
他几乎是咬着牙道:“她一身伤?”
喜鹊脸红了一下,小声说:“……嗯,奴婢为春姨娘洗漱的时候看见的,腰上腿上全都是……”
摄政王:“……”
顾致琛用扇子顶了顶自己的鼻尖,拍拍好友的肩膀,“虽然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这种只配孤独终老的人竟然会跟一个女人有瓜葛,但是我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毕竟食色性也,大家都是男人嘛,你第一次开荤没经验,弄得人家惨不忍睹,这也是正常的,不用不好意思,那什么,你还是赶紧把药给人吧。”
摄政王:“……”
他阴沉沉的看了顾致琛一眼:“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不知道凤三小姐知不知道你经验丰富。”
顾致琛:“……”
他垂眸看了喜鹊一眼,将手中的卷轴放到了一边,阴冷的道:“既然春姨娘受伤了,合该本王亲自去看看,余桑,去取生肌膏来。”
余桑诶了一声:“遵命。”
顾致琛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也把这勾的你狼性大发的小美人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呗,我是真想知道是有多好看,比之韩家那位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
摄政王本来不想理会他,但是听见最后一句话,他看了顾致琛一眼:“你见过?”
顾致琛有些嗟叹的道:“近两年来花小姐修身养性,很少出门了,我只见过十四岁的她,还是在皇宫里远远瞅见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不过她及笄那年万人空巷倒是真的,我当时在边疆,都没能看一眼这被夸的天花乱坠的第一美人呢。不过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见着你那未婚妻白小姐也是天仙一样的姿色,花家那位的美貌未必压得过她。”
摄政王淡淡道:“白苑冉?庸脂俗粉罢了。”
顾致琛乐了:“这么说起来,你那位春姨娘果真是个比第一美人还美的?”
“……”摄政王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