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觉得,余靳淮他着实是个记仇并且小肚鸡肠的男人,硬是让她在旁边看了两个时辰的他和自己侍卫的肉搏。
不用内力,单方面碾压,他一挑十,把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花语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觉得摄政王他展现自己“威猛”的方式有点与众不同。
按照一般的权贵,就是找个姑娘在她面前上演一出活春宫她都不会有什么惊讶的。
余靳淮出了汗,侍女立刻送上了汗巾,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刚刚接触到那雪白的汗巾,忽然收回了手,懒懒的道:“春儿,来为本王擦汗。”
花语:“……”
她差点被这一声春儿叫的腿软。
侍女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能争取到在王爷身边侍奉巾帕的活计,她自恃有几分姿色,一心想着被王爷收用了,抬一个姨娘,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偏偏如今,连这点事儿都被人抢了!
花语瞟一眼就能知道这小姑娘在想什么,她慢条斯理的从凳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伸出白如葱玉的手指拿起那方汗巾,一时之间竟让人分不清楚是她的手指更白,还是那汗巾更白。
花语轻飘飘的看了侍女一眼,道:“你长得倒是还不错。”
侍女立刻有些得意——她可是所有丫鬟里容貌最出挑的!
“不过……比之我,你还差远了。”花语慢悠悠的抬手给余靳淮擦汗,手法倒是挺细致,就是注意力全然不在正主儿的身上,继续道:“小姑娘,有抱负是好事,但是别将心思花在多余的地方。”
侍女脸色立刻一白。
她赶紧跪在了地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姨娘您这是何意?!绘儿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眼睛里含着眼泪,更显得眼睛水汪汪的柔软,声音也细柔:“王爷恕罪……绘儿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姨娘,竟然让姨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呜呜呜呜呜绘儿也在王府里待了五六年了,从来没有出过错的……”
余靳淮挺烦女人哭哭唧唧,神色有些不耐,只是那些情绪掩饰的很好,并没有旁人发现。
他垂眸看着花语,淡淡道:“好好的,你怎么就发作她了?”
花语心想,小姑娘,我这可是在救你,你竟然还不领情。
若是她真能做了余靳淮的姨娘,等白苑冉一进府,到时候还不是一个打杀的下场?
白苑冉此人做事滴水不漏,阴招百出,有的是办法让一个小小的姨娘从王府里消失。
但是见绘儿这个样子,花语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不太想提点什么了。
她想起帝师早几年前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人各有命,轻易改变别人的命运,就要帮别人背负因果,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能不做,就别做。
她收回手,将汗巾放进了一旁的托盘里,懒懒道:“无事,就是随口一句话,是这丫头多想了。”
绘儿这才抽抽搭搭的站了起来,余靳淮道:“既如此,你别哭了。”
他是觉得烦,落在绘儿的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绘儿只觉得王爷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甚至还跟自己说话,关心自己,这可是绝好的机会!
她心里甜滋滋的,轻轻福了福身:“是,绘儿知道了。”
花语背着余靳淮翻了个白眼。
余靳淮抬手搭住了花语的肩膀:“本王乏了,伺候本王沐浴。”
……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