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诡异的梦,花语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不好,她先是去摆放了一双父母,换了身衣服打扮一番,低调的去了京城最大的小倌馆楚风楼。
老鸨一看见她,眼睛都笑弯了:“哟,花小姐好久没有来啦!”
花语点点头,道:“我找苏甄筠。”
老鸨暧昧一笑:“苏公子这会子怕是没办法见您呢,昨晚上他把南公子带回来了……”
花语:“……”
她颇有些无语:“这畜生真对人家南涧下手了?”
老鸨捂住嘴笑:“那可不是,想了这么多年的人,都到了自己的地盘,怎么可能忍住不吃嘛……要不然您先等等,我让人上去催一催。“
花语抬手制止:”别,幸亏我来得早,没准还能赶得上救你这头牌一命。“
她说着就轻车熟路的上了楼,苏甄筠一个人住一层楼,房间很大,花语推了推门,发现没有被拴上,便直接登堂入室了。
红色的软纱帐层层叠叠,看起来旖旎无比,隔开了一方小小的空间,外面是洪水滔天,里面是英雄冢。
花语刚刚挑开一层纱帐,就听里面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混蛋!你昨晚上给我喝了什么!!”
听声音,冷冷清清,带着愠色,是状元郎无疑了。
苏公子温柔的哄:“乖啊,想砸什么就砸什么,你别咬着嘴唇啊,咬破了都,……宝贝,你看我们也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总要给我一个名分呀……”
“……”南涧被气得不行:“我给你名分?!分明是你给我下药!王八蛋!滚!”
可怜状元郎寒窗十载,满肚子的圣贤书,骂人的词却着实没有几个,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个,听着反而像是打情骂俏。
苏甄筠声音里带着笑意:“那你是不是把我睡了?嗯?睡了不能不认啊,苏某是真的没有想到阁下是这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人。”
“苏甄筠!!”状元郎都要气疯了:“是你睡的我!!你睡的我!!”
你都不解释一下你一个弱柳扶风的小倌掏出来比我还大这件事吗!你以前的金主不会自卑吗!!
花语撩开最后一层帘帐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南涧气恼的最后一句,呆呆的站在原地。
察觉到有人进来,南涧也转过头,而后——
他猛然捂住脸,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脸都丢在今天了。
花语手上的折扇敲了敲掌心:“两位的夜生活很丰富哈。”
苏甄筠挑眉,用被子将南涧裹住,那双秾丽的眉眼看过来:“有事?”
花语慢悠悠的坐在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啦?好歹我们也好过嘛,甄哥你这样就很薄情寡义了。”
“对不起,没爱过。”苏甄筠赶紧道:“阿涧你别听她胡说!我跟她就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南涧:“……”她出钱你出力的那种金钱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