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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攀咬（5K+）
林彦：“……”
季崇言看着手里的字条轻哂：“大丽果然在杨衍后宅。”
林彦：“……”
默了半晌，林彦问他：“你插手杨家的事可是同姜四小姐先前突然前来拜访有关？”
先前姜四小姐来的时候他把段斐带了出去，待到回来，姜四小姐已经离开了。他并不会无端过问崇言的私事，是以先前一直不曾问。
此时若非季崇言抓了杨家的信鸽，他也不会开口问他。不过虽是问了，林彦还是说道：“当然，你不想告诉我也可以不说。”
“告诉你也无妨，”季崇言轻哂了一声，抬眼道，“我们准备帮杨衍处理一下后宅的事。”
林彦：“……”那杨衍可谢谢你的帮忙了。
于崇言而言可没有什么对女子不能动手的话，辣手摧花的事情他可干的多了。
“你家那两个老爷要在牢里呆上半个月了, ”方知慧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毕竟方家二小姐鲜少被人这般盯着碰瓷耍赖的, 心里自然有些火气, “那边姜家眼下就那什么二夫人、老夫人和小柳绿了。”
可笑的是，虽说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素日里围着姜老夫人“老娘长老娘短”的，可事实上这两个“孝子”并不信任姜老夫人，更别说此时涉及的是“金贵血脉”，姜二老爷更不敢把小柳绿肚子里的金贵血脉交给姜老夫人了。
那几个坏东西不由分说的进来捣乱，他们自己不把自己当姜家主子，哪还能指望他们下人能把他们当成真正的主子?
原本还在担忧会不会被发现，而后一见四小姐回来，大家是半点不担心的了。
对方知慧的怔忪，白管事笑着解释道：“四小姐离开前特意送到我院子里挂起来的。”
这件事其实不难猜，姜二老爷同姜三老爷和姜辉打完架冷静下来就会想到小柳绿，哦，准确的说是小柳绿肚子里的金贵血脉。
“我是说不要让他寻死！”季崇言摇了摇头，眼神一暗，“他投案本就是为了不牵连无辜, 若是发觉自己的投案反让方家姐妹之间起了龃龉, 恐怕会寻死。”
“便是因为素日里最是亲近, 所以有些事这位方大小姐或许不会告诉别人却一定会告诉方三小姐。”对此, 季崇言的反应依旧淡淡的，“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软肋, 突然回身一刀, 谁扛得住？”
此时过来……
对于姜韶颜的靠近，小柳绿脸色微变，连忙向后退了两步，而后捂住自己的肚子道：“姜四小姐，你别过来！”
这位方大小姐显然知晓这个道理, 所以先下手为强, 控制住了方三小姐。
“这是自然！”林彦闻言立时点头道，“不用你说我也会看住他，不会让他逃的。”
如此大义灭亲吗？狱卒惊呆了。
最怕姜四卖关子了，因为她卖的关子一般人猜不到。
……
……
原本以为那一连串的小鲜肉已经“牺牲”了, 可白管事手里的这是什么？方知慧怔住了。
“他们要的人参燕窝也叫刘娘子换下来了，没有动。”白管事说道，“锅子里炖得是豆粉和糖水。”
姜韶颜也在这时放下了手里的茶水，问白管事：“抓的可是姜二夫人？”
衙门里的人已经将姜二夫人和姜老夫人带走了，眼下这院子里也只小柳绿这半个主子了。
“边走边说吧！”姜韶颜拍了拍方知慧的手，说道。
只是辣手摧花到杨家头上……林彦默了默，提醒他：“杨衍生性多疑，你要安抚住杨衍不让他发觉并非易事。”
方家大小姐不是寻常女子，她年少便担起了方家的重担，以一己之力守住了方家的祖业。这样一个女子的心性、能力早已超过大多数男子。
林彦没有再提杨家的事，转而又道：“方三小姐自从那日回了方家大宅之后就没有外出过，我猜这位才出了晏城大牢的方三小姐很有可能被方大小姐禁足了。”
虽说这什么世子半点比不上季世子，吃个饭还矫情成这样，可却也影响不了大多数人的心情，左右无视他就好了。
可眼下最要好的姐妹却成了陌路，甚至互相提防，却也叫人有些唏嘘。
“先吃饭吧！”姜韶颜笑了笑道。
所以不能让他寻死，死了的人便是一步真正的废棋了。
陈万言这个人身上谜题不小，能同陈万言扯上关系的方家自然也一样。
毕竟是最亲密的枕边人，最是了解对方做过的事，也最是了解这个人。姜二夫人没想到姜二老爷会来这么一手，待到回过神来自然不会客气，一口把先前在衙门里就已经得罪狠了的姜老夫人给咬下了水！
……
这话听的方知慧脸色一阵尴尬，正要开口便听姜韶颜笑着说道：“这次就不用了，那边的事不用我们动手，有人比我们更急。”
这小柳绿的半个主子到底能不能成主子还当真不好说，毕竟这位是如此的“名声在外”，这般一看，如今的宝陵，姜家除了四小姐这个主子在外头之外，其余都进去了，是以自然是要让四小姐过去看看状况的。
萝卜、青菜、豆腐、辣椒还有苹果都炒在了一起，菜里还有汤，岂不是四菜一汤还有水果？
姜二老爷脸都绿了：这尝一口都快吐出来了，怎么吃得下去？
所以在牢中的姜二老爷只有两个选择：不是把姜二夫人弄进来就是把小柳绿弄进来，总之就是要分开姜二夫人和小柳绿的。
待到回过神来，方知慧一个激灵，一把抱住姜韶颜的胳膊，激动道：“难怪你方才说有人比我们更急什么的，你早知道了？是谁干的这好事把姜二夫人咬出来的？”
狱卒眼睛一眨不眨的舀了一口进去，面色不变：“好了好了，没什么事莫要打扰人好好吃饭，真是的！”说话间不忘瞥一眼姜二老爷，道，“二老爷你也好好吃饭才是，打架也打不过另外两个，真是没用……”
“你们大牢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那个死丫头特意打的招呼让你们给我吃这玩意儿？”才打过架的姜二老爷顶着一头的鼻青脸肿，嚷了起来，“这东西怎么吃？”
哈？还有这个？方知慧愣住了。
这话一出，原本剔牙的、吃菜的、喝茶的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看向白管事。
可事实证明两样他都错了，四小姐都对了。那姜家几个还当真连一排肉都没放过, 好在四小姐提前送了“小鲜肉”来避难，这才保住了。另外那姜家几个也确实如四小姐说的那样根本“瞧不上”他这个下人的院子, 只对四小姐的住处动手了。
一两个时辰前，姜家那几个还耀武扬威的要闹事讹钱呢，眼下眨个眼的工夫便都进去了？
“叫什么叫？”狱卒抱着饭碗走了过来，对姜二老爷的话不以为然，晃了晃自己碗里的饭菜，道，“怎么不能吃的？我们天天吃的，四菜一汤还有水果呢！”
“不过那排肉好歹也是买来的, 叫他们浪费了真是可惜。”香梨跟着唏嘘道, “还有那山石, 小姐虽然做了准备, 却没想到他们当真这般泄愤。”
“真的！前几日这姜家几个还挺消停的, 也就是今日突然发的难！”方知慧跟在姜韶颜身边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 默了默, 翻了个眼皮道, “定是有人在骂我, 譬如说我在方家姐妹中最是淳朴之类的话。”
姜二老爷：“……”这是在骂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