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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子虚乌有(5K+)
玉清实在猜不透女孩子的想法,只默默地回到屋中坐了下来。
他虽是个出家的道士,可见过的女客也不在少数。寻常人家的姑娘,没有拘养着的,随意乱跑的也好;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遵循古训养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也罢,他都是见过的。
可姜四小姐这样的,他还是头一回看到。总之……叫人猜不透。
那一包裹沉甸甸的东西,也不知道她要背去哪里,要做什么。玉清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要不是中了她的毒药,他才不会跟着她过来呢!
对!要不是那味道似糖丸一般的毒药,他是不会跟过来的。再次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趴在桌上的玉清咬了咬牙,趴在桌上开始小憩起来。
这姜四小姐胆子实在太大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动手,指不定接下来连觉都没的睡了。
……
瑞元观正观之内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自瑞元观老观主说罢他的计划,整座瑞元观便安静了下来。
没有脉息了!大刀道士的同门只觉胸口一滞。
这真是……太过巧合了。女孩子垂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江公那万卷藏书似是一大把无人管束的钥匙一般,上一世,她只用做闲暇时打发时间,这一世那串钥匙却终于派上了用场。
一众道士各怀心思,彼此之间也知晓对方各怀心思……这种心思各异的氛围总让人有些不适。
就似是一直在寻找的拼图中至关重要的一块,此时蓦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身背大刀的道士甚至都来不及取下身后的大刀, 脸色便由正常转为灰败,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话虽有煽风点火的嫌疑,却是有道理的。
情势眼见着愈发不对劲了,王五连忙指着那断成两截的毒蛇对王卢道:“师兄,你养的毒物……”
只是这种话其余观里的道士们不知道。那身背大刀的道士同门惊慌之下,连忙上前问老观主要解药。
瑞元观老观主捋了捋须,看了眼脸色微变的众人,开口道:“也不消尔等再同我们等真龙归位了,这次解决了紫光的事,子虚丸便给你们。”
观内一片嘈杂声传来,女孩子背上的包裹依旧鼓鼓囊囊的,重量却是轻了不少。她虽不擅武,可不管鼻子、耳朵还是眼睛都好的很。
自家道观, 师兄打个瞌睡怎么了?
一旁“嘶嘶”吐信子的毒蛇却在此时突地回过头来, 那双豆大的眼睛赤红着,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凶狠。王五见了本能的向后仰了仰,把自己养的毒蟾蜍往前推了推。
此时听着观内的嘈杂声,女孩子抬头看向观外。观外树丛之间,白隼脚下一只巨大的蛇头正懒洋洋的往观里看来。
这话一出更如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一般,旁观道士的愤怒立时四溅开来。
……
一众旁观的道士惊的立时跳了出来,口中惊道:“瑞元观的,你们……”
他这话可是大实话,方才他正打瞌睡呢,哪知道这毒玩意儿会趁着他睡觉挑衅,还被人剁了?
死条毒物是小,以往花费的那些药草精力却是白花了,当真是有些可惜了!王卢心道。
而这条毒蛇……王卢师兄养的毒蛇其实性子也似极了王卢师兄, 又毒又凶, 看起来阴恻恻的,吓人的紧。
那身背大刀的道士同门待到反应过来连忙挥舞着背后的大刀赶了过来, 抬手便对着那毒蛇斩了过去。
同那毒蛇对视了一瞬, 王五再次向后仰去:王卢师兄是人,就算又毒又凶,可对自己人还是照顾的, 可这条毒蛇……到底不是人,兽性难除, 哪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幸那赤着双目的毒蛇只是吐了吐信子, 扭了片刻之后, 似是有些不舒服也只似是在舒展身体一般再次回头, 对上了那身背大刀的道士。
关乎子虚丸的记载正史之上全无,民间野史却是有的。唔,对了,子虚丸也同那位百年前的太史令陈让有关,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上一世的那位父亲江公为她留下的那万卷藏书中也恰巧有关于子虚丸的记载。
这情形……瑞元观老观主忍不住蹙了蹙眉:如此下去可不成!
瞥了眼身旁“嘶嘶”吐信子的毒蛇,王卢没有吭声,他自己养的毒玩意儿自己在场时一般而言是不会胡乱攻击人的, 更何况在场这些人又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 用他操心?
他对毒物没什么感情,反应自是寻常,可那死去的洪武道长于他同门的意义便不同了。
终日养毒,自也有被毒物反噬的那一天,它……一直在候着机会呢!
此时观内众目睽睽之下被毒物咬死了个道士,再加上天权观道士的前车之鉴,只怕旁观的道士早已不信瑞元观了。
因为……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等情况……常年与毒物为伍的瑞元观道士自是最清楚不过了, 坐在蒲团上的老观主脸色陡变,张了张嘴, 还来不及出声,观内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便响了起来。
这三个字也清晰的落到了观外女孩子的耳中,山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吹动的女孩子心中也在此时豁然开朗。
观内惊呼奔走声一片杂乱, 王五慌乱之下也是本能的跳了起来, 同他那只鸡贼的毒蟾蜍躲到了一边。
老观主蹙了蹙眉,虽是给了解毒丸,却还是摇头道:“不成了,咬在颈间心脉之上, 神仙难医!”
“欺人太甚!”
“师兄他死了!”大刀道士的两个同门对视了一眼,放下那大刀道士,转身想也不想便拔出了身后刀鞘里的刀向仍然坐在蒲团上打瞌睡的王卢砍去。
话未说完便见王卢勃然大怒的质问了起来:“什么人对我的蛇动的手?”
观中的争执声传来,姜韶颜看向那懒洋洋的蛇脑袋:这一手真是来的妙,如此灵性又记仇,难怪当年王卢怕它死在瑞元观招致报复了。
物肖主人这句话于他们这些养毒物的来说当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养的毒蟾蜍毒性倒是平平,此时被它往前一推,对上那条“嘶嘶”吐信子的毒蛇却是只在原地“呱呱”乱叫,就是不肯往前,想也知道是知晓那条毒蛇不好糊弄,表现的害怕又鸡贼的很。
更遑论这些个不是他们观里,身体不适毒性的道士了。
“瑞元观的,你今日可要给我个交待!”
此事当然不能善了了,瑞元观老观主眯了眯眼:不过好在,他们还有最后一样东西在手。
她、大丽、小雪白、秀儿这些人既然能相似,那就不能有与陈让相似之人吗?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陈让、陈先二人有关。
这般想着,他闭眼假寐了起来:昨儿想了一晚上的那治头发的骡马市胡大夫,没睡好。真真有些困了,这些道士今晚怕是不回自家道观了, 要留在这里了, 真是麻烦!
只不过这次求长生的不是帝王,而是这群世外出家的道士。
紫光那个小人……瑞元观老观主想到这里,便拧了下眉心,到底还是大局为重的开口了:“今日大家前来是为了那个秘密和紫光那小人的事,大家莫要……”
不过那个秘密既能叫他们守护百年宝藏不动摇,想来对这些道士的诱惑足够大,大到……即便是眼下这等情况,也不会轻易和瑞元观的翻脸。
这话听的瑞元观老观主当即拧了拧眉心,道:“动手的不是卢儿,是那条蛇。”
怎么了?这话听的两个耍刀的道士火冒三丈,愤怒的指着王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