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山,白云观。
今时不同往日,监院风清子在带领弟子们做完晚课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殿内打坐静修,而是早早的回到了卧房。
玄素和玄真是他的两个得力弟子,是打小就跟着他的。
这么些年来,鲜少见师父有如此反常的时候。
待风清子将门关的严严实实以后,玄真这才拉着玄素走远,低声问他,“大师兄,你说师父这是怎么了,一连三天都是这样,难不成之前下山除妖的时候着了妖魔鬼怪的道了?”
玄真是个胆子大的,虽然风清子管教甚严,但背地里他能话多的时候是一刻也不肯消停的。
玄素闻言,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板着脸,端起大师兄的架子,严肃道,“师尊的事情,岂容我等妄议。”
又环顾四周,见并无其他师弟在旁,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听负责给师父铺床的师弟说,这几夜睡在师父床上的似乎另有其人。”
“什么?”玄真四下环顾着,“这说不通,师父好端端的为何要在房中藏人,况且师父除妖归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生人一道啊。”
玄素一把拉住了玄真,心中甚是担忧,“怕不是人,恐真如你所说,着了妖魔的道,回来的是个假师父。”
玄素说着,掏出一方黑布,打开给玄真瞧。
黑色的布料上,赫然躺着一根小拇指长的毛发,银白色的。
玄真瞪大了眼睛,“师父长白头发了?”
虽然道家修的是长生,禁.忌言寿,但这丝毫不妨碍玄真在心里猜测师父的年纪。